萬裏無雲的天空,把太陽襯托的無比焦灼,晴空的盡頭,連接著東南西北四座青山,可今天一向因隱世而格外寂靜的東邊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使得四方豪傑齊聚東麓閣。甚至百米外就可以看見那東麓閣主親自在山腳下迎接著四方來客,客人們都各自議論著:“一直聽聞這東麓閣主十分疼愛東麓公主,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是啊,想那東麓閣主一向獨居東麓閣,除了山下百姓和萬獸之林那位,素來不與外人來往,近日卻為了東麓公主的成人禮舉辦如此盛大的慶會。”
“兄台有所不知,咱們這東麓閣主,一生隻得一女,疼愛的緊呢。”
山下人來人往,有的是各派望族、青年才俊,多數人都是為了一睹傳聞中東麓公主的傾城芳容。山上的人更是馬不停歇的忙碌著,而此時此刻這場慶會的主人翁,早已溜到山腳下,藏在暗處偷聽這些英雄豪傑們對她的評價,心裏不禁感到失望,她期盼的是,有人能拋去她的外貌,真心誇讚她的一身好修為。
“也罷,一群庸人,不足掛齒。”說罷便展開雙翼向閣中飛去,心裏更加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阿爹不與外人來往,這些所謂的英雄們,跟自己的戰神阿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東麓公主方才歇下來,門外便傳來三聲敲門聲,隨即進來一個穿藍色武裙的女孩兒,行禮後說:“姐姐,該盥洗更衣了。”
“榣之,今日著何服?”公主問。
“著流翼裙。”
“給我成換武裙。”
“可是……”
“放寬心,天塌下來,還有本公主頂著!”榣之正要退下,東麓公主叫住她說:“記得,拿師父送來當作賀禮的那身。還有,須得把阿爹為我新鑄的那對驚夢劍一並拿來。”
“是。”榣之應到,向後退去。等榣之把衣服和驚夢劍拿來後,東麓公主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裝備好就向慶會的方向飛了過去,她站在最中心的位置,或許因為是飛來的太過顯眼,不等她招呼,所有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小女子榣之聽聞各路豪傑各個身懷絕技,我自小隨東麓公主在這山中長大,不曾見過世麵,如今天下英雄齊聚東麓閣,我奉公主之命,在這成人慶會開始之前,與諸位切磋。”說罷這偽裝侍女的公主還不忘抱拳致敬。四周的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這場麵,迎戰便是欺負弱女子,不答應呢又顯得自己怕一個小姑娘似的。正在眾人猶豫不決時,一位穿青色仙衣的俊男,向假榣之走去。
“在下西羽……”誰知還沒等他說完,假夢蝶就從袖口甩出兩把長劍,氣勢洶洶的向他刺去。幸好這位公子反應靈敏,不然就憑他這容貌,若是讓她毀了,不知傷了天下多少女兒心。
起初西羽公子隻當她是東麓公主的一個侍女,處處禮讓沒有出招,誰知眼前這女孩兒不但不心懷感激,反而更加憤怒。“遲遲不出招,你這是怕輸嗎!”
“姑娘言重了,在下顧及你乃女流之輩,拚盡全力怕讓人恥笑我西羽一脈欺負……”
“哼!虛偽!你大可不必讓我,就算你拚盡全力,也不一定就能夠贏得了我。”觀戰的人不禁悄悄議論起來,怎麼這東麓閣連個小小侍女的口氣都如此之大。
“既然姑娘如此要求,就休要怪在下不客氣了。”西羽公子說著,從腰間拔出一把細劍,看的東麓公主眼前一亮,這把劍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雖說閣主給她的這對劍,已經鑄到了極致,輕如鴻毛卻鋒利到殺人如斬麻,但眼前這把劍,比她的更好的是,它有著流水般的秀麗身姿。她不禁在心裏抱怨怎麼阿爹鑄劍的眼光還差人家一節。
正當兩人交戰的如火如荼、觀戰的眾人不禁拍手叫絕時,一股強大的氣流控製住了他們,兩個人的內力均被壓製無法使用。
“爹……”假榣之現在是想要跑,可無奈她跟東麓從安的功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根本無法從中掙脫出來,可這西羽尊主怎麼也會被控製?閣主收起控術,單手從其身後捉住脖頸,向眾人說“抱歉,家女不知輕重,若有得罪希望各位海涵。”
“東麓閣主,您言重了,今日能一睹令愛芳容,乃在下的榮幸,與她切磋也純屬自願,何來得罪一說?”西羽公子向前一步俯首作揖回應到。接著轉向東麓公主,西羽驚水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依舊是那樣的溫文儒雅。“原來是東麓公主,剛剛還未來得及向你介紹,在下西羽驚水。方才多有得罪。”說罷,隻見東麓公主臉色一沉。
“西羽驚水?可是那西羽尊主的兒子,西羽山大弟子?”公主問道。
“正是在下。”東麓公主看著眼前的人,心中竟然慌張了起來,自己竟將西羽承誌的兒子當成了他,真是傻透了。她看著西羽驚水,內心卻有種說不出的酸楚,為了掩飾自己情緒的異常,她以換裝的理由逃回了自己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