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太楞聽不出其中的調侃,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林書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拐杖:“二虎,還不退下,在這丟人現眼。”
林書海積威已久,王二虎又是那種吃軟怕硬之人。他虛咳倆聲為自己造勢,而後白了白水蘭等人一眼,昂首闊步的回去了。
林書海筆直的腰板挺得更直:“不知閣下來此有何事?”
衝田信尊敬的對其一鞠躬,這是對長輩的禮儀:“我們來此是和王生比劍術。”
林書海微微頷首算是還禮:“可是王生此刻並不在安寧寨。”
衝田信側著腦袋思考了一會:“不知他何時回來?”
“這,我也不知。”
這樣的結果在白水蘭的預料之中,卻不在衝田信的預料之中。衝田信皺著眉頭,成了白水蘭初見衝田信之時的冰冷麵癱。
“既然如此,我便在這等著他回來。”
“這……”林書海能成為安寧寨裏最有有威望之人。不僅是因為他是這裏唯一的教書先生,更因為他是最智慧,最知道該做出怎樣決斷之人。此刻南國鐵騎已經占領了大半個夏國。不出一個月便會打到安寧縣,此刻若是寨子裏得罪了南國武士,絕不是明智之舉。
“既然如此,那請隨意。”
六人像原著那樣在戲台上紮起了帳篷,衝田信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白水蘭是一位女生。吃喝拉撒完全和瑾木四人一樣。害的白水蘭大姨媽來了都隻能用內衣墊了一墊,最後實在不行偷偷摸摸的跑去了一位麵善的大嬸家。
幸好衝田信沒有被自己這隻小蝴蝶扇的改變的性格,他紮在戲台上,整日隻知練武。那些個不怕生的小孩上來騷擾,衝田信也不生氣,反而溫柔的從懷裏掏出糖果打發了這些孩子。寨子裏的人見他們隻是要比武,沒有像那些南國人一樣燒殺搶掠,也就不再管這些個人。
以至於白水蘭吞吞吐吐的對著那位大嬸說那件事,那大嬸坑了她一筆後最終幫她解決了問題。白水蘭對此並沒有什麼不平之意,原著中百姓們對衝田信做出潑糞那樣更惡劣的舉動,衝田信也沒有暴虐的拔刀。
畢竟,這些百姓所做的遠遠不及南國軍隊對夏國人所做的,雖然白水蘭並不是夏國人,但是來此的時候,她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當王生回來之時,已經是倆個星期之後了。衝田信這倆個星期一直麵癱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王生之所以回來,便是因為衝田信等人剛來的時候,有人得知是來與王生比武。早早便跑去尋王生,錯過了林書海讓眾人不必理會他們之事。
王生不知衝田信等人的品性,聽聞南國武士來到安寧寨,心下焦急,不顧身上未能好全的傷勢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眾人將戲台讓給了衝田信與王生作為擂台,白水蘭也站在下方。白水蘭並不想此刻參與這件事中。衝田信曾經尚在南國之時便想與王生認認真真比一場。而且王生看上去並不像有傷之人。自己將符咒給他,剛回來不知道情況的王生未必會相信自己。所以,白水蘭想在王生傷口裂開之後,衝田信暫停比武之後,再親自將符咒送到王生家。
隻十招過去,衝田信使出囫圇劍法中連鎖挑劍法。王生抵擋這招身體所用幅度太大,以至於右下腹染紅了一片。王生抬著頭緊盯著衝田信,準備迎接他下一波攻勢,左手不自覺的捂著傷口。
衝田信眼尖的發現他指縫間的紅色,蹙著眉頭:“你受傷了。”說完收回了劍,直直地站在原地。一板一眼的說:“我不會占你便宜,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戰。”
隨即,轉身走下擂台,玄色黑袍在風中飄動著,無不彰顯著這個男人所擁有的十足的武士道精神。
白水蘭迎了上去,和衝田信一起收拾剛剛被放在台下的帳篷。隻是這次,眾人將帳篷搭在了戲台不遠處的場上。
待將帳篷弄好,白水蘭趁著衝田信練劍之時,悄悄的走到王生家中。王生是林書海的養子,白水蘭在王生家看到林書海也就不足為奇了。
林書海有些疑惑的看著這位和南國人一起的女子,他們不做什麼壞事,自己也就沒管他們,與他們向來是進水不犯河水,不知道她今天來此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