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子書南笙(1 / 1)

聞人花塚看著雪霏擔心害怕的樣子,微微一笑。“雪霏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至於封印,若我哪天真的有活下去的欲望了,我便解了封印。”這一番話,驚了雪霏,驚了顏紅宿。求生的欲望。她一直不曾有求生的欲望!不知為何,她們的心底酸酸的。一個沒有求生欲望的人,活著就如同行屍走肉,沒有感情,沒有知覺。

“嗚嗚…雪霏不想主子死。雪霏想和主子在一起…”雪霏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顏紅宿的臉上也露出少有的悲情,但是一開口依舊是強勢的語氣“想死還得問過我的意見呢!既然你是我的病人那麼你的生死就由我來決定!喝藥!”

聞人花塚無奈,接過那黑糊糊的藥汁,微微皺眉。倒也不是怕苦,隻是這味道,她怕是不知道是苦是甜。“雪霏你去換身衣裳吧,這衣服都多少天沒換了?臉也不曾梳洗。真像隻小髒貓。紅宿你趕回來也累了,去歇息吧。我吃了藥犯困,想睡一會兒。”說完兀自躺了下去,像是已經熟睡。

顏紅宿歎息一聲,將不舍離去的雪霏一並拖出了房間。

聞人花塚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如星子般的眸忽的睜開,眼底是一絲睡意也沒有。

“阿塚別怕,我就來了…”

溫柔的男嗓依舊在腦海中盤旋,好熟悉,卻又記不起。這種感覺,真的好無力。

“你一輩子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啊,那個嚴厲的女聲又是誰?

腦子好亂呐!聞人花塚第一次覺得煩躁,她是不是不該離開紅顏穀?

滿天繁星,唯獨缺了一輪明月。

“人間呐,月總是陰晴圓缺…”聞人花塚坐在屋頂,手裏胡亂撥著古琴,曲不成調。

“喲,誰家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覺?等情郎呢?”

一襲白衣踏風而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用來形容來人,怕是還不夠吧。白玉發冠將一頭墨發紮起,刀削斧刻般的麵容,膚白如雪,粉唇如水,濃密的眉如利劍出鞘。最不能忽視的是他的眼,炯炯有神,看著他的眼似乎就能被他吸進去。這個人長得好生精致!“看呆了?本公子確實好看。”聲線溫柔的不像話。

聞人花塚覺得他好生麵熟,溫文爾雅的外表竟然是一顆痞子的心!真是浪費了這副好樣貌。柳眉微皺,開口涼涼地說到:“你這痞子,大晚上的闖我府宅做什麼?”

男人依舊淺笑,眸子溫柔的可以溢出水。“阿塚不記得我了嗎?”

“嗬!”

這一聲喚的,讓聞人花塚覺得頭暈眼花,似有什麼在腦中爆炸了一樣。“阿塚?”這聲呼喚好熟悉。聞人花塚的臉色驟變!這是她夢裏的聲音!“你是什麼人!”

“阿塚果真不記得我了嗎?啊無事,你會記起來的。”那男人的語氣似乎有些悲傷,但隻一秒就變回來痞子模樣。“阿塚過來…”

聞人花塚開始覺得這人有病,一直這樣親切的喚自己的名字,可自己卻從未見過他。定是個瘋子!聞人花塚起身,不理會他準備回房睡覺。卻不曾想,剛踏出一步自己就被他給束縛住,被他一把抱在懷裏。她有些驚愕,這不過短短瞬間,他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不過對於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沒有一絲好感,隻想直接把它給砍了。手掌蓄力,對著那隻手便打了下去。可是連手風都還沒靠近,就又被攔下了。

“阿塚還是如此心狠。”溫柔的聲音隨著濕潤的氣息吹在耳邊,讓聞人花塚的心感覺癢癢的。

“你這登徒子,還不快給我鬆開你的爪子!”聞人花塚厲聲喝道,她不想,也不要這種悸動的感覺。受盡了這麼多折磨才得以重生,她不想再與過去有任何牽絆!

那男人卻是執意的不放,反而越摟越緊。像是要將聞人花塚揉進骨血裏一樣。“不,我再也不會放開阿塚了。再也不會讓阿塚一個人害怕了。”

他的聲音裏帶著歉意,帶著心疼,帶著絲絲顫抖。聞人花塚竟然還感覺到了愛。不,不是他瘋了就是自己瘋了。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怎麼能感覺到愛?“你給我滾開!你這瘋子!我不認得你!再這樣胡言亂語的,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聞人花塚的語氣不再是以往的冷淡,而是帶著一種凶狠。

這一回,那男子放開了手。“阿塚,我是南笙啊。你的阿笙。”

“什麼我的阿笙,我在這世上認得的不過雪霏與紅宿二人而已。”

“兩人…我竟然把這事給忘記了。嗬嗬,無事。既然你不認得我,那麼便重新認得好了。阿塚你好,我叫子書南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