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步兵統領頭疼地想著,究竟該如何才能發揮己方兵力比對方多的優勢,搜腸刮肚地想著一些兵書上的謀略以及一些經典案例。然而,此時兵荒馬亂,他本人又沒有讀過多少兵書,最終也隻能放棄,不再想那麼多。
既然合在一起亂糟糟地亂戰打不過他們,那麼就仗著優勢的兵力,分出一部分部隊迂回繞到敵人邊上進行襲擾,正麵則以大部隊與瑞士兵硬拚。
他讓一個副統領帶著其中的三千兵力迂回到敵人的右側,準備在正麵戰場打響之後,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也許這樣能夠使得敵方騷亂,到時就能夠趁亂掩殺,把這些瑞士兵殺敗。
他本人馬上就領著剩餘兵力直接往瑞士兵陣營進擊,一路上又是慢慢整理陣型。不過,經過了之前的血戰,而且現在人數又少了那麼多,這些戰場菜鳥總算是多多少少學會了一點經驗,走起方陣來,已經不像之前那麼亂糟糟了,需要停下來整理陣型的次數比之前少了許多。
不斷地接近瑞士兵方陣,威尼斯步兵看著他們,心中也是稍微有點恐懼,畢竟之前的較量,使得他們清晰地認識到自己與敵方的差距。現在看到他們又是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的前進,心中都有點打鼓。
瑞士兵看到對方逐漸接近自己,便也開始行動,以整齊劃一的步伐走著,陣型在行進之間幾乎不見絲毫散亂,長矛都是斜斜刺向天空,強烈的殺氣彌漫開來。
終於,雙方又一次接觸開始了慘烈的肉搏戰。瑞士兵身體強壯,身材高大,一根長矛又長又粗,矛尖十分尖銳。看著敵軍接近,到了長矛的攻擊範圍,他們便馬上勢大力沉地戳出手中長矛,一下子紮到了敵軍身上,無論是紮到了頭部還是胸部,或者是腿部,一般那些威尼斯步兵都會瞬間喪失戰鬥力,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呻吟。長矛的攻擊範圍稍微比威尼斯步兵手中拿的彎刀要遠,等後麵的威尼斯步兵趕上的時候,瑞士兵已經把長矛拔出,然後又再次往威尼斯步兵身上紮。而且瑞士兵之間配合十分默契,一旦有些戰友暫時被纏住無法脫身,馬上便又其餘士兵湧過來保護他們。
槍一直以來就是兵器中的王者,瑞士長矛手的長矛一旦紮到敵軍身上,非死即傷。而威尼斯步兵拿著彎刀砍瑞士兵,如果沒有傷到要害,一般很難使得瑞士兵馬上喪失戰鬥力,而且彼此之間配合也不默契,戰場經驗不足,就是因為這種種因素,使得瑞士兵在人數少於敵軍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占據上風。
這時候,泰德勒明顯地看出,對方這次來的人數比上次少了許多,他戰場經驗多麼豐富啊?這樣的雕蟲小技如何能夠瞞過他?一看就知道,對方由於之前的對陣失利,於是動腦筋打算要發揮己方人數占優的優勢,很可能就是分出部分兵力在側翼襲擊自己。他冷酷一笑,心想,這樣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也要看由什麼人來執行,如果是瑞士兵執行這樣的策略,很容易就把對方殺個人仰馬翻,一下子就把對方擊潰,然後就可以乘機掩殺,擴大戰果。但是由這些配合一點都不默契的威尼斯步兵來執行這樣的策略,能成功?泰德勒輕蔑地笑了笑,吩咐手下士兵如此這般。
這時,威尼斯步兵統領看到己方又是在與對方對攻之中連接失利,於是便非常著急地期待著側翼趕緊趕過來策應,他眼看著遠處,眼中流露出期盼的眼神。
終於,在威尼斯步兵統領期待的眼神中,遠處出現了影影綽綽的人影,正在快速往瑞士兵本陣奔襲而去,他頓時大喜,流露出興奮的神色。
然而,沒有等他興奮太久,便看到在瑞士兵本陣中,分出了一部分士兵迎往奔襲而來的三千威尼斯步兵,他頓時眼神有些呆滯,難道對方早就看出了己方的計謀,才能夠如此從容地分出兵力迎敵?
這時候,雙方士兵的素質差距一下子便更加顯著地體現出來了。瑞士兵這邊,分出了大約一半左右的兵力去衝擊奔襲而來的三千威尼斯步兵,然而剩下的一半人仍然冷靜地與敵對攻著,並且逐漸結成防禦圓陣,等待著戰友擊潰對方奔襲而來的人馬,回來與自己彙合後再與敵對戰。那些原本期待著對方能夠大亂的威尼斯步兵則明顯感到了巨大的落差,一下子期盼落空的感覺,使得他們動作遲滯了一下,這讓瑞士兵能夠很方便快速地結成圓陣防守,而威尼斯步兵也因為這樣錯過了一個重挫敵人的機會。
帶領著一半瑞士兵的瑞士兵副統領,一臉獰笑地看著對方奔襲而來的三千人馬,迅速地迎上他們,然後馬上展開慘烈至極的肉搏戰,一下子就把對方殺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很快就化作鳥獸散,往己方的陣營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