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梅佳因為和桂丹吵架,氣急了就口不擇言的說破了桂丹隻不過就是靠著和白玲的親戚關係,才能夠坐在家裏領工資,而白玲有這個麵子也隻不過就是和黎凱的不正當關係,有什麼了不起的?
結果一下子就得罪了黎凱和白玲,最後被醫院以不遵守醫院的各項規章製度、不服從領導安排為由開除了。
藥房現在弄得就剩下吳秀一個人上班了,黎凱依然讓桂丹坐在家裏領工資,藥房這個科室如今就隻剩下吳秀一個人可憐兮兮的上班了,也沒有人和她倒班,黎凱還要求吳秀一天到晚不能離開醫院半步,說是藥房必須24小時開著,不能關門,要不然上麵來檢查藥房沒有人不行。
吳秀現在逼不得已的不能離開醫院半步,她每天吃飯睡覺就都必須在單位,吳秀在心裏暗暗叫苦:自己這是何苦啊?難道這醫院不是國家公立醫院嗎?
又不是自己私人的醫院,更不是自己私人承包的醫院,梅佳走了醫院大小不算兩個領導還有二十九個人哩,就這還不算醫院裏麵最近陸陸續續進來的副業工和借調人員十名,加起來怎麼著也有三十九個人了啊?領導憑什麼這樣苛刻的對待自己?難道這醫院是自己一個人的嗎?
難道這醫院姓私,不姓共嗎?
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夠熬出頭啊?
吳秀剛剛畢業時的一腔熱血,滿腔熱忱一下子被這些殘酷的事實消磨殆盡!
她現在做夢都在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夠熬出頭啊?
吳秀一連數月都不能回家休息,心裏特別牽掛自己的媽媽和張輝,雖然張輝天天到醫院給她送飯,天天去看她,但是她仍然天天晚上睡不著覺,幾乎經常失眠,有一天晚上都十二點了,她想自己媽媽想的都放聲大哭了,和她一起值班的同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讓她回家去看望一眼她媽媽。
可是誰知道那天晚上,黎副院長抽什麼風?竟然半夜三更的跑到醫院去查崗,他看見吳秀沒有在醫院的值班室裏麵,就問其她兩個同事,其他兩個同事隻好幫忙圓謊打圓場說吳秀睡了,黎副院長非要讓她們把吳秀叫起來,說是查崗,兩個同事左右為難,麵麵相覷,黎副院長就親自給吳秀打電話,可是那天吳秀的電話正好停電關機了,黎副院長在醫院大發雷霆之後通知第二天開會。
第二天一大早,吳秀早早的起床,惴惴不安的趕到醫院,可是她沒有想到黎副院長一見麵就大發雷霆:“你昨天晚上為啥脫崗了?”
吳秀沒有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十二點才走,居然都能夠被黎副院長抓住了把柄,唉,自己平時老實巴交的坐在醫院裏麵,從來都沒有跑過,昨天晚上就走了一次,而且這幾個月了,黎凱也不安排人和她倒班,她都多久沒有回家去看望過自己的父母了,實在是太久沒有看見自己父母了,晚上睡不著,偷偷溜回去了這一次,竟然就讓人黎凱給抓著了,真是倒黴啊,這下完蛋了!
“我,我,我……”她不知道咋樣回答才能夠保護同事,不連累同事?可是她不知道同事早都已經被自己連累了。
“你到樓上會議室裏麵開會吧,不想回答就等一會當著全體職工的麵做檢討吧。”
吳秀誠惶誠恐的來到會議室,她才剛剛一進會議室的門,兩個領導就開始輪番的給她開批鬥大會:“昨天晚上黎院長查崗,發現有些同誌不在崗位上,別的同誌還在一味的包庇她,幫忙給她打圓場,我們今天就單單處罰吳秀一個人算了,以後再讓我們下一次發現一個班上的同誌互相打掩護,互相包庇的話就和脫崗的人一塊處罰,如果發現兩次以上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吳秀每次聽見領導拿這些話來威脅恐嚇自己時,就氣的快要吐黑血了:他媽的,這到底是社會主義還是強盜主義啊?
吳秀想不通:桂丹坐在家裏領工資既然是領導同意了的事情,幹嘛不給藥房增加人手啊?在此期間,醫院坐辦公室的其他二十九個同事不算,還有最近陸陸續續的被領導招聘進來的人員和借調人員數十名,難道就不能給藥房進來一個人和自己倒班嗎?領導為什麼把她們都賽在辦公室裏麵?小小的醫院,幾層樓的行政辦公室竟然人滿為患,到最後行政辦公室裏麵她們都坐不下了,有的人就幹脆成天站在院子裏麵或者樓梯口玩平板電腦和手機,可是即就是這樣領導還是理直氣壯地告訴吳秀“沒有人進藥房和你倒班,你自己想辦法克服困難。”
真是豈有此理?這是國家公立醫院還是吳秀自己開的私人醫院啊?
吳秀自己心裏長期以來的酸楚和委屈一股腦的全部湧了出來,吳秀的淚水像是絕提的洪水奪眶而出,她很想不顧後果的為自己辯駁幾句,她更想不顧後果的和領導大吵一架,隻要能夠把自己長期以來所受的窩囊氣出出去,她覺得大不了自己就和梅佳一樣被開除了算了,反正自己現在已經被這個混賬領導逼迫得走投無路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