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昏惹出塌天禍(1 / 2)

立誌剛回到家,王岩就迎上來問:“爸,我爺爺同意了嗎?”

立誌搖搖頭說:“沒同意,說著還哭起你母親來。”

紅梅著急地說:“那咋整?”

立誌又搖搖頭說:“我也沒辦法。”

王岩也不再說什麼,默默地走開了。

紅梅見王岩悶悶不樂的離開了,有點擔心地對立誌說:“王岩好像不開心。”

“能開心嗎?”立誌也有些生氣地說,“他外公不知是怎麼想的,死活也不答應。”

紅梅勸道:“老人有老人的顧慮,過幾天或許會同意的。”

“也許吧……”立誌不想再說什麼。

紅梅卻說:“不管婚禮怎麼舉行,咱們都得抓緊時間準備。要麼,先按兩次舉行準備。”

立誌顯得很無奈地說:“隻能如此。”

紅梅又說:“咱們孩子好準備,不用準備彩禮,至於衣服、首飾也沒什麼,孩子們愛買什麼,隨便。咱兩要準備的是辦婚宴的錢。”

“你甭說,錢還真成問題。”

“那怎麼辦呢?這事來得太倉促了。我們還沒有這方麵的準備,他外公不知急哪門子急。”

“老人總有他的顧慮。是不是怕孩子大了,成天在一起,會出什麼事。”

“也許吧。王岩真叫人放心不下。”

“反正事已至此,就給幾個孩子把婚禮辦了。也了卻咱們心頭一樁事了。”

“應該是應該,錢呢?”

“借。”

“向誰借?”

“莊上這麼些人家,你愁哪門子愁?這事交給我,你別管了。”

“錢少,咱就簡單點。”

“這可不行。兒女們的婚事要辦得熱熱鬧鬧。咱們年齡大了不講究,又是二婚。孩子們呢?一生就這麼一次,一定要大操大辦。不能將就。”

兩人一時無話。

說話間,就到了晚上。吃過晚飯,人們開始享受生活。手拿遙控器,對著電視機調台,選擇自己喜愛的節目。但洋昏坐在沙發上,眼看著電視,心緒一直不寧。到這時還不見王岩回家吃飯,他心裏直犯嘀咕:這孩子怎麼啦?他忙什麼呢,往日早到家了,今天為啥這事還不見回來?或者有什麼事給絆住了?他這時又這麼一想,心裏就安穩了些。於是,又靜下心來看電視。隻看了一小會兒,他又心緒不寧了,站起身,走出客廳,抬頭望著夜空。一麵估摸著時間,一麵又禁不住想:這孩子怎麼啦?到這是還沒回來。我右眼直跳,他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還真應了那句老話:怕中有鬼。一直到十一點也看不到王岩影子。洋昏再也坐不住了,他給立誌打電話。

立誌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接聽,手機傳出洋昏焦急的聲音:“岩兒到這時還沒回來,他在你們那兒嗎?”

立誌也感到奇怪:“沒有啊,這孩子上哪兒野去了?這時還不著家?”他說,“爸,你別著急。我問問紅梅。”接著,他給紅梅打去電話,問:“王岩在你那兒嗎?”

“沒有啊。”

立誌又說:“問問盈盈,知不知道王岩上哪兒去了。”

原來,李誌雖與紅梅領了結婚證,但晚上各自還住在各自家。一來,那個家也容不下這麼多個人。二來,兒女都大了,住在一起不方便,也沒法住。所以,晚上還是分開住。聽了立誌的電話,紅梅就朝客廳外喊:“盈盈,知道王岩上哪去了嗎?”

盈盈正在她屋裏結賬。聽了,說:“不知道,幹嘛呀?”

“王岩到這時還不著家,他外公來電話問。”

盈盈聽了,嘟囔了句:“這王岩,真是的,又給人出難題。”

紅梅沒有聽清女兒說什麼,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出去找。”

“拿上手電。”

“知道啦——”盈盈說著,出了家門。站在靜悄悄、夜沉沉的巷裏。她想他又能上哪兒去呢?她實在想不出王岩能藏到什麼地方。莊太小了,王岩可去的地方

她實在想不出來。後來,她想:王岩是不是還在王村?還在果業合作社辦公室裏?是睡著了,還是有什麼事給絆住了,一時回不來。想罷,她又轉身進了院子,一麵朝門洞下的皮卡走去,一麵大聲衝客廳說:“媽,我上王村看看。”

紅梅關掉電視,走出客廳說:“大半夜的,咱娘倆一塊去。”

於是,紅梅走進門洞去開大門。盈盈發動汽車,倒出門洞後,紅梅又拉上兩扇大門,鎖上暗鎖。

上了車,紅梅說:“叫我給你爸打個電話,問他去不去。”

盈盈心裏咯噔了一下,但立刻明白了,即使自己與王岩沒有結婚,但母親與立誌伯已領了證,結了婚。立誌便是名正言順的爸爸了。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