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著名詩人杜甫在《憶昔》詩中寫道:“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皆豐實。九州道路無豺虎,遠行不勞吉日出。齊紈魯縞車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唐朝社會經濟發達,購買力水平高,刺激外商紛紛來華貿易,賺取高額利潤。
太宗皇帝曾說:“自古皆貴中華,賤夷狄,朕獨愛之如一。”
唐朝的強大,不僅統治者以以博大的胸懷看待外國,唐朝的百姓也充滿著民族自信心。統治者的開明政策,以及發達便利的交通,更加速外來探索的熱潮。
隨著盛唐時代的到來,陸地與海上絲綢之路的暢通,大批外國商人、政府使節、宗教徒等經陸路和水陸大量湧入唐朝境內,在絲綢之路沿線,在長安、洛陽、廣州、揚州等重要的商業城市都有大量的外國人、外族人居住。他們來中國的目的不一而足,有出於獵奇的,有心懷野心的,有為了經商謀利的。
在現今的考古中,經常可以發現各種形象的外國人俑。這些深目高鼻的胡人蕃客,是當時中外經濟交流的具體實現者,也是中外思想觀念、宗教、藝術和科學技術交流的使者。
唐都長安儼然是國際大都會,僅接待外國使者、賓客的機構鴻臚寺就擁有外國人四千多。
在長安西市有來自中亞、西亞的許多胡商擺攤設點,酒店裏有美貌如花的胡姬招徠生意,詩人李白常來此光顧,詠歎“胡姬貌如花,當壚笑春風”。
留寓長安的外國人因追求不同的目的而異其居處。
移居長安的周邊少數民族,如突厥人進入長安的就有上萬家。大量外國人、外族人長期在唐朝生活,與漢族雜居,或娶妻生子,入籍唐朝,帶來了外國文化,邊地風俗;從衣食娛樂,到宗教信仰,都對唐朝社會產生了深遠影響。
到唐朝經商的外國人首推中亞河中(阿姆河與錫爾河之間)地區俗稱粟特地區的粟特人,因這一地方有眾多小國,國人皆以國為姓,故漢籍又稱他們為九姓胡人。
九姓胡人尤善歌舞,如曹姓的曹保、曹善才、曹綱是琵琶世家,安姓的安萬善是篳篥高手,米姓的米禾稼、米萬磓是婆羅門舞專家。康國的胡旋舞,石國的胡騰舞、柘枝舞傳進唐朝,深受喜愛,贏得幾多詩人作詩稱歎,上下百姓爭相效仿,正所謂“伎進胡音務胡曲”,“洛陽家家學胡樂”。
對這些外來音樂,唐朝廷一方麵大膽引進,如把康國樂、安國樂以及龜茲樂、疏勒樂、高昌樂、天竺樂、高麗樂列入國家大典運用的十部樂之中;但對不符合國情的玩意兒則加以禁止。
如在入冬時節表演的潑胡乞寒戲,以其衣著不潔,露體不雅而下令禁斷。
波斯與阿拉伯商人也在這一時期或從陸路,或從海上進入唐朝,他們以經營珠寶著稱,動輒獲利巨萬。通過他們,菠菜、蜜棗、胡餅、三勒漿等食品及吞刀吐火之類的雜技進入唐朝社會;而造紙、織錦等手工業技術也輾轉傳至西方世界,使那裏的社會發生了巨大變化。
隨著西域胡人的到來,其信仰的伊斯蘭教以及祆教、景教、摩尼教等也在唐朝內地傳播。這些外來宗教,特別是早已在中國流傳的印度佛教,滲透到唐朝社會的方方麵麵,對哲學、文學、語言學、建築、藝術等均產生了巨大影響。
外國人及外族人影響於唐朝社會的,還有衣食化裝,流行時尚。
唐朝初期,社會風氣還比較保守,婦女出行時頭戴冪籬,長可過膝,遮蔽全身。其後學胡人,戴胡帽,穿翻領開襟胡服,至盛唐或衣半袖裙襦,袒胸露麵,無複遮蔽。仕女化裝追求時興,如發型仿效少數民族,有烏蠻髻、椎髻;麵飾則有吐蕃妝、回鶻妝等。
開元、天寶時期,大量外國人及周邊少數民族充斥長安,長期與漢人雜居,相互習染,社會風氣一度甚至出現了“胡化”苗頭,引起世人的擔憂。
唐王朝不但沒有禁止,反而積極吸納外來文化的精華,不斷豐富自身營養,將胡風夷俗,融聚為中華文明,創造出更加絢麗多彩的盛唐文化。
這一宏闊氣象,曾有詩句言:“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在這種繁華盛世之時,伶舟綢莊的倉庫內,正傳來艱難饒舌的學語聲……
------題外話------
以上對盛唐社會狀況的描述,借鑒和摘錄自百度百科,特此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