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吱——!!”
急切而尖銳的刹車聲響起,顧長寧重重地撞在方向盤上,對麵那部大卡車失控一般,瘋狂地輾壓過來。
失去雙腿的哥哥滿臉鮮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要!”
顧長寧猛地坐起來,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為他冷酷的麵容添了一分人間煙火。
房裏燈光昏暗,他的心髒怦怦亂跳。
這場跟足他八年的惡夢,看來打算糾纏他一輩子了。
還沒來得及平複心情,突然敏銳地嗅到身旁有股陌生的體香。
淡淡幽幽的味道,就這麼毫無預兆地衝進他的嗅覺,撞擊他的心髒。
他亮了台燈。
這裏不是他的房間!
而他的右手邊,正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個女孩。
女孩的五觀很美。
她還沒有醒,十七八歲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仿佛夢裏有個又香又甜的故事。
已經八年沒睡過好覺的顧長寧,突然覺得她嘴角邊那抹笑容這麼刺眼。
大力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顧長寧眸光一凝,森冷的色彩迅速染上眼底。
身材還不賴。
雖然看起來仍有些青澀,但完全不影響她所散發出來的魅惑人心的美感。隻是,她白皙的身體布滿了可疑的吻痕,青一塊紫一塊,可見昨晚的戰況激烈到何種地步。
潔白的床單上,有抹刺眼的落紅。
更糟糕的是,自己也同樣未著寸縷。
什麼狀況?
顧長寧蹙起眉心,模模糊糊地記起:昨晚他瘋狂地要了這個女孩一次又一次。任由女孩像隻貓一樣在他身下低泣求饒,可他充耳不聞,隻管發/泄。
他顧長寧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可是對於那些前赴後繼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人,他向來不屑一顧,以至於今年二十六還單著。
為什麼麵對一個陌生的女孩,卻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顧長寧冷靜地回憶遇見女孩之前的所有細節。
昨晚有個飯局,他本想推辭,卻礙於對方是哥哥的老朋友而不得不去。在幾杯酒下肚後,整個人就迷糊了。
那瓶酒有問題!
這些年來,他把公司擴大到了一種讓人仰止的地步。多少人為了能從他這裏分到點兒好處,送來無數美麗的女人。可他從來都是直接退貨,久而久之,沒人再敢跟他來這套。
大哥那朋友,居然敢在他身上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怕是活膩了!!
顧長寧想明白前因後果,很快起身進了洗浴室,並命人送來整套幹淨的衣物。
穿戴整齊後,顧長寧完全可以甩手離開。可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目光陰沉地盯著床上的女孩。
也不知道盯了多長時間,等那女孩幽幽轉醒時,顧長寧被她那雙清澈到,像孩子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驚豔到怔愣。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氣息,還有床對麵那個陌生的冷酷男人,徹底嚇傻了曼沙華。
她慌亂地拿被子遮住自己赤果的身體,縮到床的最裏邊,警惕地望著那個臉好看到過分的男人。
男:“誰派你來的?”
女:“你是什麼人?”
他們的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