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天空一碧如洗,幾朵飄悠悠的白雲洋洋灑灑的點綴在碧空之上,草地上的露珠兒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驚人的亮光。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的清香。
寧市,一幢頗具歐式風格的別墅裏,朗朗清清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古家家訓——為醫者,須有一顆仁愛之心;為醫者,救死扶傷為之本分;為醫者,傾己所能做能做之事;為醫者,眼中隻有病人,無善人惡人之分,無貧賤富貴之分——”
古一諾一身純白連衣裙,長發隨意披散於身後,斜斜的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慵懶模樣。
聽見弟弟讀‘醫訓’聲,眉頭輕蹙,微微動了動,她抬起巴掌大精致的臉蛋,淡淡道,“瞳瞳,你好吵呀。”
男孩聞聲忽然轉過身來,墨綠色的眼眸忽閃忽閃的,“姐,都9點多了,你還睡啊,爸爸說了‘醫訓’每天都要看一遍,這樣才能銘記於心,才不會因古家的日益壯大而忘卻本心。”
“這東西我一歲就會背了,現在就是閉著眼睛都能寫出來,啊!好困,拜托,瞳瞳,看看就行了,別再讀了。”古一諾淡淡的打了個哈欠,用頭發將臉埋起來,遮住了有些刺眼的陽光,換了個姿勢。
古瞳眼見姐姐又要睡去,急忙道,“姐,是不是昨天爺爺又讓你去研究什麼了?”
“嗯,對啊,說是在美國那邊新出來的什麼流感病毒,害的我弄了一個晚——”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已經聽不見了。
古瞳大致明白了,抬手無語的撫上額頭,搖搖頭,自言自語地嘟囔著,“誰讓你是公認的醫學界天才,你都不知道那流感病毒出現還沒一個星期已經有5000多人死亡了,美國那麼多權威專家都束手無策,你竟然隻花了一個晚上就搞定了。”
別墅裏又恢複了寧靜,隻有少女淺淺的呼吸聲,古瞳輕輕的翻書聲,屋外偶爾幾聲鳥兒的鳴叫,一切都顯的安靜祥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門‘砰’地一聲被人打開,伴隨著急切的呼喚,“一諾,快!快!快點來救人!”
“爸媽,爺爺,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回來了?”古一諾被這一聲驚呼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
“先別說那麼多,救人要緊。”
說話間又有一群黑衣人從屋外走進來,濃鬱的血腥味在別墅中彌漫開來。
古一諾精神一震,睡意全無,跳下沙發,快步走過去,隻見最中間兩名黑衣人手中抬著一副擔架,上麵躺著一位約四五十歲的男子,胸前和腹部的衣裳都已被鮮血染紅,呼吸極弱,時有時無,再不進行醫治怕是不行了。
“快!抬去三樓手術房裏!”
一群人大步向三樓而去。
三樓,一群黑衣人在門外站的筆直,一個個身軀崩的緊緊的,臉上擔憂之情顯而易見。
手術房內,“一諾啊,腹部一槍我們已經處理好了,可這心髒邊的一槍,距離心髒太近,取彈風險太大,我們都不敢動刀,隻是暫時止住了血,你盡力試試。”古清嘴上對著自家女兒說著,手上也不停歇,迅速的將醫療器件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