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著她豐腴的酮體,與另一個女人完全不同的感受。用手指在她雙峰間移動時,他順口允諾,永遠對你一個人好,她抓住他正在自己下麵動作的右手,那為什麼你對劉曉楓那麼起勁?
他很近地看著她的麵孔,這不是你當初要求我的嗎?
張之虞一把推章正鳴離開自己身體,你,你豬八戒倒打一耙,不要拿我當戇大,好也要有分寸的,你有分寸嗎?
章正鳴笑得很癡,喲喲,醋缽鬥打翻了。
女人嚷起來,誰醋缽鬥啦?假使我跟人家男人,像你跟劉曉楓一樣,你會怎麼想?
男人快步走到落地長窗前,那我肯定從這裏跳下去。
張之虞奔過去,撲在章正鳴懷裏,你也不要嚇我,譬方,我把世博項目的消息透露給精衛公司,你會怎麼樣?
他聞聽此言,猛一愣,隨之竟會歇斯底裏地抓住她的臂膊,哎喲,哎喲,你抓痛我了!他如同沒聽到一樣,這種事不好開玩笑的!不好開玩笑的!你曉得嗎?
哼,我就曉得,你是想在項目上利用我,根本不歡喜我的。
章正鳴用手捂住張之虞的嘴巴,你一隻臭嘴巴,這種傷感情的話,也講得出來?你保證,從今天開始,再不講這種話。
女人從他的眼睛裏麵,看到了惶恐緊張,慌忙講,不講了不講了。老爸也是的,讓你跟精衛公司搞什麼公平競爭,你不要管,他那麵我去講。
胡子拉碴的麵孔,自然包括嘴唇,狂風般地刮扯圓潤的臉頰,章正鳴的臉緊貼著張之虞的耳畔,貪婪地講,今天你少喝點老酒,我想要你。來,坐在老板台上。
她嬌喘不止,下、下流坯!
咦,婷婷呢?張之虞推開接待室的門,發現單曉婷沒了蹤影,一迭聲問我。我見她麵色緋紅,心裏麵的酸澀直往外冒,她接了一個手機,講有要緊事,就先走了。
她咕噥一句,沒勁。
我補充講,人家婷婷喊我幫你打招呼的。
她拿起一片西瓜,囫圇吞進嘴巴,她就是忙,無所謂啦。人家還想介紹正鳴給她認得呢。
無端猜測在不透光的房間裏麵,一男一女會做出什麼好事情,敲碎了醋廠的酸醋缸,我拎起坤包朝門外走,我頭不怎麼適意,想早點回去睡覺。
張之虞不開心道,什麼意思嘛,你們全跑了,曬我一個人做光杆司令啊?話音未落,咕咚,她往喉嚨裏灌了一大口幹邑。
沒辦法,實在無法忍受張之虞左一個我們正鳴這樣,右一個我們正鳴那樣,即便她再怎樣給我看麵色,我還是離開了。
繞出走廊,噔噔噔,沿消防通道下到一樓,想了想,調轉方向,朝富海大廈東側門走。我每走一步,灰暗的通道走廊就響起嗒的一聲,讓人寒毛凜凜,突然,凹進牆裏的中央空調的機房門處,伸出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抓住我,哇——!嚇得我無法抑製地驚叫起來。
不要響!我定睛一看,原來是章正鳴,幹嘛啦?你怎麼這副賊兮兮的,嚇死我了。
他緊緊摟我在懷裏麵,呢喃道,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
我奮力掙脫他的擁抱,這算什麼名堂嗎?人家已經一本正經是你的太太樣子了,我夾在當中算什麼?
對不起,這不是我想的結果,我發現這個傲氣的男人,眼睛裏麵漾動瑩光,我心軟了,他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還為我傷了心,我、我沒責怪你的意思,不過,這種事上麵,你不能不做選擇吧?
章正鳴探出頭左右張望了一下,劉曉楓,你曉得我不會輕易承諾什麼人的,但是,我希望我們在爭取下這個項目之後,就正式結婚,好嗎?
不知為何,聽到這兩個字眼本應該欣喜若狂的我,這時候的心思卻糾纏在了腦袋上。不斷加劇的頭疼讓我無心享受這份懸在半空不找邊際的美好。章正鳴有力的雙手一鬆,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