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路相逢 陌路相離(1 / 1)

這江湖上的兩個轟動天下的人,一曰‘澹月頃’,一曰‘燕繆殤’。

這澹月頃本是被父母遺棄,偶遇一品大員外澹禦風及其妻子月清,幸被月清所看中便收為養女,取夫妻名字中的各一字,加從包裹中所看到的一行字“頃夢舞,傾世一舞,恍若夢中。”中頭字做姓,遂名‘澹月頃’。過了十年,澹家遇害,隻留澹月頃一人幸存,澹月頃當場起了恨意,攜上官家大小姐上官瑞雪消失於那場政變。而轟動的原因便是那傾世的麵容以及那纏纏綿綿欲說還舊的舞姿,十歲的孩子便有傾世的舞技,十歲練習時有人瞧見過,於是便吹捧的不知幾分真假,澹家倒樂此得名,然後天下皆知“澹家傾世舞”。而更讓人信服的是璃王燕璃曾在某次酒宴上開口調侃:“若是有澹丞相之女伴舞。美酒十鬥不敵美人一舞。”無論真假都不可小覷。

燕繆殤則為燕國皇子,手握七成兵馬,實力不詳而他卻備受寵愛,母妃在他七歲便去世,燕王吩咐他喚王後為母,有心人便猜測他為儲君,成為朝廷中灼手人物。

璃王三十五年年號和樂

是桃花樹,樹下有一女子翩翩起舞,素色流藍的長裙,水袖寬大,揮舞間呼呼的袖風也帶走了不少落花,飛舞的花瓣也似乎有了生命繞在女子旁邊。隨著舞步我們也看清了女子的麵容。纖細綿長的眉,由下看是一雙燦若星光的眸子裏麵存了罕見的笑意;俏而挺直的鼻,由於舞蹈而暈起的桃色臉頰,朱色的菱唇構成了一幅美好的畫,無需言語。簫聲便是這時候奏響的。“嗚嗚”的簫聲使女子的舞步微微慌亂了一下,不久便習慣了。簫聲與舞的結合任誰也會不住驚歎。簫聲又是一斷,女子歎了口氣卻依舊舞蹈,如玉的手像蓮花一樣綻放,使人想湊過頭來嗅一嗅蓮花的芬芳。笑伴著舞一點點消散,那樣冷冽的姑娘,煙蕪。

“啪啪”的兩聲拍手聲,伴著一絲笑意的讚美“姑娘的這支舞可謂是傾國傾城啊!”

冷厲滑過煙蕪琉璃般的眸,轉身旋起裙擺,花瓣飄在旋起的裙擺上後又飄起,軟軟的臥在略有水露的草上,最後一瓣花兒飛飛揚揚。不覺間,煙蕪的手已經拂上那男子的脖子。

“當”的一聲,隻聽見刀打在硬物上的聲音。

細看,那人微眯長眸,淡的眸子下掩了許調侃,鼻子挺直,薄而淡的唇勾起了微弧,手執一柄扇,翩翩公子的模樣,白衣飛揚,美中不足的是扇骨劃了一道痕。

“姑娘,在下雖知在下貌比潘安,但姑娘也美豔非凡啊,總不及如此占在下便宜吧?!”語氣滿含笑意於煙蕪卻是天大的淩辱。

“你,找死!”兩頰含怒,紅暈更甚,朱唇吐出。

誰知,煙蕪卻被那男子抓住了手腕試了試巧勁卻被一旋,飄飄然轉了一圈,引起落花一片漣漪。再看,煙蕪的下巴被一柄扇囂張地抬起,對上了一對笑意盎然的長眸。

他說,姑娘你這相貌可不差啊!瞧,這眼睛.。。

話中的調侃味占了十成十,煙蕪一怒,正想出手.

“煙蕪姐,你看我抓的兔子!”錦翼一身粉衣嬌俏,腰間掛了隻蕭,儼然是剛才吹簫的人,懷中抱了隻兔子,麵容清麗秀致。

“你這登徒子想對我姐做什麼?”錦翼自然看到這幅景象,氣得把兔子一丟就直向那男子出手。

那男子嚇了一跳,這姑娘赤手空拳,怎麼會如此大膽且.莽撞。手虛虛擋了一下,手邊的煙蕪卻靈巧得脫了身,身子像條蛟龍似的向他攻去。

三人大戰好幾回合,終於那男子不堪如此打鬥,轉身逃去。

錦翼一臉氣憤未消,但不經意發現那男子不小心掉落的玉佩,一臉疑惑地細細端詳。抬了頭,卻是一臉苦瓜“煙蕪姐,你是不是與我同生共死啊?”

煙蕪自是疑惑“是啊,怎麼了”

錦翼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哀傷道“煙蕪姐,我們好像惹上燕國皇子燕繆殤了!”又怕煙蕪不相信地搖了搖手中的玉佩。

煙蕪失笑,這鬼丫頭,套了這麼一圈,原來是怕燕繆殤報複啊!

安慰似地刮了刮錦翼的鼻子,拉起她抱了一下轉身離去。

一路歡聲笑語。

“姐,怎麼辦啊?”

“小丫頭,我不說了麼?沒事沒事!”

“姐~~~”

...

殊不知,那布滿落花的土地上乍然立著一位俊俏的姑娘,久久地望向煙蕪她們離去的方向不言語。麵龐附著疑惑與好奇。久之,不見蹤跡。

而後,兩株花樹吊起的吊床上,一女子在夢中忽然呼吸困難,唇色呈紫,眼看就要西去。周圍卻忽然吹起一陣無端的風,女子呼吸漸漸平息,緩緩睜開雙眼,眉心一朵嬌俏冶豔的桃花綻放,唇角勾起,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