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是貧道剛剛采摘的西山雲霧,還請不要見笑。白胡子老道士李長生說道,作為武當七星輩分的長老,李道士在山上修行也有數十年的時間了,平日裏頗為德高望重,待人也是和善謙虛居多。
哦?!紈絝公子楚心然晃了晃紅木茶杯,絲毫不介意帶著滾燙溫度的上品珍茶濺落一地,嘴角勾起一絲戲謔弧度,李老道,這茶比起江東黑蓮茶如何?!
不比,不比,不如江東黑蓮韻味沉厚,
那和洛京青梅相比又如何?!公子哥繼續刁難。
老道士趕忙賠笑,也沒有青梅醇洌甘甜,
那你還讓我主仆二人共飲這等品質的茶?!我品了品,也就是三品鐵木茶的味道,
李老道,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如此糊弄我,未免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裏了吧,
楚心然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而跟班老白則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李長生哪裏見過這等咄咄逼人的態勢?!急的一頭大汗,不知道該做何言語。
這樣吧,本公子也不難為你了,這武當之上有沒有生的靈美俊秀的小道姑,招來幾個與我揉肩敲背,我也就不去計較了~楚心然睜開了雙眼,狹長的眸子煞是好看,隻不過說出的言語卻是紈絝至極。
老道士聽聞此語,心中一驚,趕忙在心中默念了十句師祖怪罪,眼前這個風流小紈絝實在囂張跋扈,若不是這小子背後家族勢力龐大,定要施道法將其擒拿住,不過想了想自己那點微末道行,一點不和諧的意圖也就隻好作罷了~
小道姑到是有的,不過此時都在乾青堂聽祖師講道,少爺這就去看看?!
老道士小心翼翼,語氣虛掩。
老白,走!公子哥一扯腰間玉帶,露出一副無缺水墨圖,畫中乃是一副清雅筆墨竹,李老道,也不能虧了你不是,少爺我上山之前就知道,咱老李最為喜愛
梅蘭竹菊筆墨水封,這不就給您準備了一個?吳道子先生的手筆,拿去!
將水墨寶典隨意置放於青台石桌上,
公子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先禮後兵,不露鋒芒,李長生長歎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若要執掌天下武道牛耳,必先統持天下真武正道,而武當山道士每每下山出世,皆是做一些行善積德之事,故而武當聲明在外,口碑極佳。
楚州公子哥此時已經換上了道家正統服飾,肩背日月七星圖案。
坐於武當乾青大殿蒲墊之上,雙膝微曲,作打坐吐息之狀,身後一旁的老白也是裝模作樣在聽道,隻不過意念早已經神遊九天去了。
道可道,非常道,是為道法自然,那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公子哥一時沒有想明白,不自覺的念出了聲,在清淨肅穆的大殿中格外引人耳目。
時不時瞟向別處,眼神落在一個個小道姑的婀娜身段之上,心中默念了一句上品,在瞧了一眼俱是不施粉黛,素顏清秀的一張張小臉,極品!唯一美中不足的可就是這幫道家小丫頭的胸脯之上比楚州紅顏們可是少了那麼二兩。
二兩可加不可減,十分為滿,那就集體給個八分吧!
想到這裏,楚心然竟是隱隱發出了歎息之聲。
座上講道南懷子心中頗為無奈,麵對這個楚州不素來客,南懷子耳聞略知一二。
此子坊間傳言架鷹鬥犬,調戲良家,往回於粉門勾欄之間,春寒料峭之時貫遊於錢塘大江之中,月滿雲稀之夜在宴花樓千金一置買那蘇花魁手記,題‘月隱人佳’四字。
不過楚州公子怒馬鮮衣惡仆相隨,倒也沒幹過一件傷天害理的勾當,對於良家隻是言語調戲,並不強掠,對待粉門佳人隻是吟詩作畫,並無夜夜春宵!
當然,偶爾揩油調戲一番還是有的。。
除此之外,當真是沒有半點放蕩作為。
本性不壞,隻是有待道法修心,這是南懷子心中對於楚州公子哥的第一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