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麵容之中驚恐之色尚未褪盡,聲音聽起來也有些顫抖著,“她名叫趙璧兒,是我們這兒最有名的一個舞姬。”
“說說她死前的情況。”項顏靠著椅背,雙手自然交叉放在桌上。麵容平靜,渾身散發出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氣。
“那天晚上表演結束,她便換好衣服回屋休息。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那女子放在桌上的手指緊緊纏著桌布,似乎在強迫著自己平靜下來。
“那天晚上呢?可聽到了什麼?”項顏隻是看了一眼她有些蒼白的手指,然後便挪了視線,不再理會。
“什麼都沒有聽到,直到第二天清晨衙門派人過來,我才看到她死了。”女子僵硬地咽了咽口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駭人之事,臉色也比方才更加蒼白。
“那麼重的血腥味都沒聞到?”項顏的看著那女子,眼神冰冷如冬,語調平靜得令人後背發涼。
似乎是被這種語氣凍傷了一般,女子肩膀微微哆嗦了一下,隨後才緩緩開口道:“平日裏太累了,睡得死。”
項顏挑了挑眉,倒是沒再說什麼,伸手招呼站在一邊的趙遠將這女子帶了出去。待聽到二人下樓的腳步聲後,他才淡淡歎了口氣,伸手撫了撫眉心。
“還問麼?”燕傾城雙手抱在一起,身體斜靠在門框上側臉看他。
項顏搖了搖頭,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罷了,估計剩下的人說法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那女人,怕是看到什麼了吧。”白子辰側臉看向樓下,不再是昔日裏那副隨意悠閑的模樣,此時的他冰冷得要命。
“駭人得連說都不敢說麼。”燕傾城看著白子辰的那張臉,想了想,終究是沒再說什麼,“說起來,趙璧兒是在哪兒死的?”
趙遠正巧從樓下走上來,朝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死在屋裏,然後被人拖到窗戶外麵的。而且,屋裏除了一灘血以外,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之前的那幾次也是這樣麼?”白子辰回頭看向趙遠,眼裏依舊是冰封一片。
趙遠似乎也一下無法適應他的眼神,停頓了片刻才道:“都是如此,除了有幾次有人說聽到了死者喊‘鬼’。”
“去萬金堂瞧瞧吧。”項顏撐著扶手起身,率先出了屋子。他抬眼看了一眼白子辰,然後抬手拍了拍燕傾城的肩膀。
白子辰感覺到燕傾城拉了拉他的袖子後才低頭看向她,此時的他依舊是那副萬事與他無關的模樣。他衝她眨了眨眼,似乎在等她說些什麼。
“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報應該來了。從她的麵色來看,怕是活不過三天了。她那表情根本不是被死人的場麵嚇的,是虧心事幹多了怕落得個和趙璧兒同樣的下場。”燕傾城衝他安慰地笑笑,拉著他的手腕子往樓下走,“項顏不會放過她的。”
白子辰老老實實被她拉著往前走,果真到樓下之時便見著那女人已經戴上了枷鎖,正被項家軍壓著往外走。見到此景,他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若是她吵著要證據呢?”白子辰側臉看向走在身側的燕傾城。
燕傾城輕聲笑笑,眼神冷淡至極。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棟依舊駭人的樓,語調涼絲絲的,“樓裏還會少麼?”關於這件事情,在多年後二人坐在一起閑聊時曾經偶然被提起過。燕傾城湊過去問他當日是如何發現那女人不對勁的,白子辰隻笑說天下有哪個歌舞坊不幹買賣人口的勾當。不過這些,也都是許久之後的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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