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親病危(1 / 2)

我叫黃海波,父親說我是海中金命,故取名海波,後來為了讓我金耀發達,為人剛正,又取小名磊字,小小名石頭。

所以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黃三石或是石頭,今年20歲,那個真實的夢境一直陪伴了我十幾年。

我是壯族子弟,父親是鄉裏的一名小學老師,在各大完小(鄉鎮中為照顧孩童就近入學的村小學)中來回教了很多年書,學生遍布鄉裏。

上至我的叔叔和我的小學班主任都曾經是他的學生,下至現在剛上小學孩童也曾經是他的學生,現在重病中。

父親人緣很好,也大起大落過。

因為曾有這樣的經曆,所以他一直相信知識能夠改變命運。

所以,不管家裏多困難都要我一定要供我讀書,他說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一是你讓你讀到高中,一個是娶了你媽媽。

我的媽媽是一個鄉村赤腳醫生,做了快四十年了,人緣也特別好,在那個生活條件艱苦的時代,走村竄寨接生很多人,救死扶傷也救回了很多人的性命。

甚至是不遠的一個屯裏,一個十年前剛過世,據說是清朝出生經曆了民國的百歲老頭,在自知枯命之年的時候,都把她收做弟子,教了她很多草藥的知識。

我爺爺則是個獸醫,之前聽說是大隊的文書。

因為在文革中保護知識分子,在堅守大隊村公所的晚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事被門外的冷槍打死,所以在文革之後,被調派去鄉裏任職都不願意去。

而我聽到的另外一個版本是,因為我們家是道公傳人,屬於封建迷信的黑五類份子,所以就算黨齡有60多年,因為家有汙點,不能擔當重任。

最終他老人家鬱鬱而終,我也沒辦法去跟他佐證。

不過我也有些懷疑,道公所傳的基本條件都是命理顯吃百家飯之人,爺爺身為獸醫在那個牲畜為梁的年代走村串寨醫治病畜,都會被主人家熱情的挽留,留下吃完飯才能走。

至於我的外公家,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感覺好像去過又好像沒去過,但是那個夢纏了我整整十幾年。

每次跟媽媽提起,她總會一把眼淚的啼哭,說她對不起外公,等明年你回家過年再去的話語,其他則是緘口不言。

鄰居們也是對母親的來曆一紙空白,隻知道她是個好女人、好母親好兒媳,而父親一直都是一句“該知道的時候會讓你知道”來敷衍,有時候問急了,木片伺候。

讓得我隻能慢慢的把各種好奇放在心裏,像是已經忘卻了一般,實際上心裏卻是一直期待著母親的承諾實現。

一年又一年,然而因為學業和各種事情把這事耽擱了一次又次,而今年因為父親病重,又一次耽擱了。

坐在床邊,看著被病痛折磨,終於安靜一會的父親,想著父親已經病無多日了,卻還是沒有見到真正外婆家的來人探望,這事透著詭異又讓我一直隱在心底的疑惑再次泛濫。

但是我從小到大經曆的詭異的事情不止這一點,像是初一的時候,我就經曆過特別詭異的一件事。

那時小學升初中還是要考試合格才能升學就讀,那一年父親是完小的校長,從小家有老師的我,成績特別好,在父親的影響下對知識的渴求特別大。

我的班主任是父親曾經的學生,他看我的造句、作文還有數學的運算,跟我父親說:“哥,我看小石頭掌握的知識,已經超出了五年級的範疇,你讓他跳級試下今年的初考吧。”

於是我跳級了,那年在中心小學初考一片作弊潮中,我專心的考試,憑著堅實的基礎,以語文和數學兩門128分,全鄉第8的成績考上了鄉裏的初中。

興高采烈的,我先一年離開我的小夥伴們,跟著哥哥姐姐們上了初中,詭異的事情也接踵而來。

酷愛上學的我,在第一天報道之後,就不願意去學校了,每次父親天剛蒙蒙亮就踩著自行車把我送到學校送到班主任手中,課間操的時候就偷偷的翻牆回家。

回到家怕被父親看見,就慫恿上小學逃課的族弟(小學就在我們屯邊上)跟著我一起去爬山。

又或者躲在他們家放置玉米和稻杆的隔層處看書,等到父親在學校辦公室接到班主任的電話,就一頓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