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斯達巴克麵色平靜地說完便張弛有度地微微側身擺出了迎擊的姿態,他運勁的右腿緩緩向後側滑出半步的距離,伴隨著皮鞋底與大理石地麵所摩挲而出的細膩沙沙聲他那呈拉弓狀緊繃的飽滿右臂也以握拳之姿蓄勢待發。“力求簡約”向來是斯達巴克一以貫之的信念,從他那整個擺式的過程幹淨利落到沒有絲毫花裏胡哨的成分在裏麵這一點上就可窺一斑。除開偏好性外,這也是他使用得最多也是就個人而言最為基礎的格鬥方式,不過現今來看,這種選擇倒成了對以肉搏見長的何蒙?奧朗多的一種狂妄的羞辱。
斯達巴克並未將何蒙?奧朗多的反應看在眼裏,與其說是不注意倒更像是一種礙於力量懸殊之下的一種帶藐視性質的不在意,除了麵具下的那半張依舊波瀾不驚得讓人看不穿心緒的臉外,看熱鬧的眾人便再難以在斯達巴克的麵頰上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的、他們所認為應有的那種臨場的“壓迫感”。
“哈哈哈哈.......”對於在各方麵都呈現碾壓勢態的人形巨獸何蒙?奧朗多而言,眼前不自量力擺出架勢的斯達巴克所說的這句話,無異於癡人說夢一般自帶一種蚍蜉撼樹的滑天下之大稽的成分在裏麵。在狂宕哂笑不止之餘,右手緊鎖相源川脖頸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鬆掉了幾分。
“砰!”的一聲夾雜著骨骼破碎的悶響,在慢動作中清晰聽到自己胸肋骨骨折的不明就裏的何蒙?奧朗多、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著不知何時近身猛然出拳擊中自己的斯達巴克,與此同時在幾近空白的腦海裏迅速地搜尋著有關其出手的最後一瞬間的記憶和印象...
“什...什...麼???”
“噗......”伴隨著一口鮮血的噴出,一臉震驚到無以複加的何蒙?奧朗多麵露不甘卻又無能為力地緩緩頹然跪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斯達巴克像是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徑直繞過跪倒在地動彈不得的何蒙?奧朗多,走向跌落在地的麵色發紅、險些窒息的相源川關切問道。
“嗚嗚....”這個為父報仇的倔強的小孩艱難地用手摸了摸自己泛紫的喉部含混不清道,似乎是長時間的壓迫導致了暫時性的失語,不過從他那看向斯達巴克的懇切的眼神中還是能看得出那一份溢於言表的感激。
“應該沒什麼大礙”斯達巴克在半蹲下身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相源川受傷的部位後便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塊備用的灰色方巾遞了過去,目光甚是平和地告誡到“擦一下吧,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不過這個滿臉是血的少年並未接過斯達巴克遞過來的方巾,而是神色頗為焦急地用手指著斯達巴克身後、倒在地上的何蒙?奧朗多期期艾艾道“那個..他...”
相源川剛說了兩句便被咽喉部襲來的劇烈疼痛感刺得無法言語,不過向來倔強的他雖麵露苦色卻也依然強忍著肉體上的疼痛斷斷續續地表達著。
伴隨著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眾人的驚呼聲響起,原本早就應該不能動彈的何蒙?奧朗多卻突然麵色猙獰地從地上掙紮地拖著搖搖欲墜的身軀爬了起來,與此同時一種肉眼可見的變化以一種泄洪般的奔湧之勢在他的身體內部蔓延開來------除了服用si-01型藥物所帶來的身體各部表皮的撕裂、脫韁激增的肌肉組織等血腥赤裸的直觀視覺衝擊,最令人驚訝的還是si-01型藥物所夾帶的治愈能力,何蒙?奧朗多那原本凹陷下塌的胸骨在這種藥效的推動下竟然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就被迅速地治愈了。
“哦呀,這可不得了,emm”右手晃著勃艮第酒杯、俯身趴在上層觀光欄杆上的卡貢?賈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左下方大廳內渾身上下被蒸騰的血汽所縈繞的何蒙?奧朗多情不自禁地調侃到。在之前的比賽中這位身為joker組高層的特立獨行的幹部因其沒能如願以償地在之前的場上見識到這種藥物的神奇效性,以至於在賽後直接毫不客氣地順走了一瓶由joker組“管事”親送的svip包廂內的客人所點的75年份的紅酒,雖說是美其名曰為寬慰受傷的心靈,但其實更多的因素可能隻是單純地口渴了想喝點東西潤潤口。隻不過這一舉動可害苦了送酒的“管事”。
就在這個不務正業的joker組高層幹部正打算悠閑愜意地拎著紅酒到處小酌亂晃時,何蒙?奧朗多與身著管家服的中年男子之間的衝突便如事先安排好一般就這麼地戲劇性地發生在了卡貢?賈拉的眼前。
與此同時,一名就在a區巡視的joker組“管事”也在察覺到大廳走廊突發狀況的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不過就在這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管事”正打算用日常處理手段解決這場爭端的時候卻被耳麥那頭傳來的上級指令所打製止了——————“疏散圍觀的嘉賓,空出相應規格的位置以供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