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是個美女,更是極品美女。娃娃臉帶點嬰兒肥,小巧的柳眉下是一雙亮的出塵的桃花眼,宛若黑珍珠一般,微挺的小翹鼻,薄薄的櫻桃小嘴。五官不僅精致,搭配起來更是天衣無縫,她的身子骨纖細修長,皮膚細膩光滑,吹彈得破,呈較健康的奶白色。總之,有著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

這樣婉約嬌美的小巧女子,卻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的混世小太妹。

這是過去那個懵懵懂懂的叛逆小孩,時光在變,人也會變的。

某一天,是個大雨滂沱的日子。白小小戴著鴨舌帽從網吧出來,打著髒兮兮的破舊雨傘跑到旁邊的小店,買了包紅塔山,有一搭沒一搭叼著煙抽了起來,晃晃悠悠走在泥濘的公路上,思緒在煙霧中沉浮。

她家原本是很富裕的。父親白牧東是個成功的商業人士,資產日積月累漸漸多了起來,白牧東也就眼界高了起來,投了一大筆錢到一個大項目上,那個項目很冷門,沒多久就垮了,這一垮台,不幸就開始了。

公司頓時負債累累,白牧東白手起家創辦的公司就因為這一次失手慘被吞並。昔日的競爭對手頓時冷嘲熱諷,原來的好哥麼也都翻臉不認人,又有人進行的封殺,導致他一個經驗深厚的名牌大學畢業生一身抱負沒地方可以施展,心情苦悶便酗酒起來,那群人卻打算斬草除根,在他醉酒走到一個路口時,一輛大貨車轟然撞上……

貨車司機有人保他,無罪釋放,而白牧東,半條命都沒了,巨額醫藥費讓這個苟延殘喘的家庭不堪重負,白牧東似乎想解脫一般,鬱鬱而終。

她母親因為這一連串的打擊,得了重病,一個被人前呼後擁的貴婦人淪落成一個市井婦人,她操起自己嬌嫩的手幹起了活,隻為年僅6歲的女兒。

她病弱的身子飽經風霜,在白小小考上重點高中後便一日不如一日,各種小病隱疾拖成了大病,四十多歲就已經滿頭花白了。

這一天,她吃力坐在醫院的病房裏,身上滿是針管,等待高考後女兒的消息。

可是,沒有等到……

白小小拿著那把破傘來到醫院,隻看到了母親的臉上蓋著白布。

那一刻,白小小眼中的世界,轟然倒塌了,一切都沒有了,她昏了過去。

事後,她沒有哭,情緒平靜的可怕,獨身一人去了墓地。

她打起了暑假工,籌集著讀書、吃穿用度等費用。

“唉,媽媽,你說的堅強,我做到了,你看到了沒有……”

白小小在那一天,拿起來家中一副破舊的平光眼睛,選擇了改變。她一刻也不停的學,一刻也不停的的思考,隻盼望在天上化作星星的母親能看到這一切。

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白小小在一次體檢中,查出患有抑鬱症。

她混過了大學四年,進入了大集團公司中工作,成為一名企業高管,董事會也能見到她的身影。

她對任何人都很客氣和氣,總是微笑著,但她一直與周圍的人保持疏遠的關係,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班,一個人回家,一個人逛街。她在當“清純女神”的同時,被同事又加了個外號,“冰冷女神”。

這樣的她,還是戀愛了。

不如說,一見鍾情吧,第一次和對方談公司合同,就被他吸引住了。

他很普通,身上的西裝並不是名牌大款,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爽朗的笑容,個子172左右,和白小小一樣高。他不是帥哥,長相普通,頂多算的上比較清秀吧,皮膚較為白皙,但也是屬於扔到茫茫人海中找不到的一類。

白小小卻能找到,一眼望穿就能找到。不知道被他什麼吸引吧,白小小確定自己戀愛了,雷厲風行的立馬開始倒追之旅了。

應該說很快兩人就確定了戀愛關係,一直保持僅僅牽手的態度。

對她來說,她是想盡快結婚的,而對方雲哲一拖再拖,一開始說家裏準備等自己事業有成再結婚。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白小小想都不多想,千方百計把他往上提拔,身處同一家公司的兩人竟然不到一年都成了公司高管,這樣務必有閑話,她一點也不管,事成後又催促著,雲哲當時坐在真皮座椅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說“現在新上任,公司事多,時間很緊,等我騰出時間,立刻準備一場浪漫婚禮,帶你度蜜月去……”戀愛中的小女人就喜歡男方說甜言蜜語,哪怕胡說海說她也不會很建議,也沒多想,一向細心謹慎的她沒看到他眼睛中一閃而過的鄙夷。

今天,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走在室外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白小小一點兒也不高興,她等待了他四年了,現在的她已經屬於27歲大齡女青年了,他可以拖,她卻不能等了,想著想著,便掏出手機,打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