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八年,六月四日訴下。
曾也迷失燈紅酒綠,轉身又跌入文字的迷宮。
是夜,陌生老友來訪。談笑間,一語驚醒迷惘人。
折扇輕搖間,憶起初心。
聽晚風撫琴一曲,看星河流轉婆娑起舞。
曾自詡庸人散仙。
也曾獨步世間,一人笑看塵世萬千。
原來,散人為我!
……
房間裏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中,唯一的亮光隻有我手中燃燒著的香煙。
扭頭,我看見了對麵房中的燈火斑斕。一家人其樂融融,孩子們看著電視,大人們把酒言歡。
為什麼不開燈呢?我自問著。也許是我喜歡黑暗,也許。又自答著。
這沒有任何意義,人呐,總是喜歡虛度光陰。
忽的,我能感覺到床上短時間的微微震動,隨之,一束光亮打破黑暗,照在我臉上。
拿起手機——是兩條消息。
一條是我的作家助手發來的作家日報:打賞次數:0;月票:0;推薦票:0;收藏:0。
很失望,我苦笑一下。這是我的玄幻小說的數據。但這已經很不錯啦!前段時間還少了兩個收藏。雖然說,我現在還是上不了台麵,但我卻並不想放棄,因為我曾對一個好友說過“哪怕隻有你一人支持著我,我就不會停下”,這句話可是必須實現的諾言。
因為,那也是我的夢想。
但這兩天,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也許是人的惰性,我一點兒也寫不出來。
吸了一口煙,心情並沒有舒暢多少,反而是愈來愈煩悶,以及愁。
一根香煙燃盡,口中的青煙緩緩呼出。抬手,煙頭劃破夜色,留下火紅的弧線,接著,消散。落地的瞬間,濺起火星點點。一隻腳踏了上去,狠狠呲了兩下。最後一點火星,也熄滅了。
另一條qq消息是一位“陌生的老朋友”發來的。他說:“!”
這很有趣,符合他的風格。忽然間,我想到一件事,我和他,許久不曾相見了。引用《朋友和其他》一文中的一句話“雖然都是極熟的朋友,卻是終年難得一見,偶爾電話裏相遇,也無非是幾句尋常話。”
我和他是發小,也算不上什麼終年難得一見,他家和我家相隔不過百米,見麵的機會倒是挺多。隻是我們缺少的是“時間”而不是“機會”。這個十七八歲的年齡中,所有人都在為了未來的未來而努力著,那還有時間去顧其他。
“怎麼了?”
我詢問。
“大事!你就說在哪裏碰頭。”
“最高機密。”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真是有趣,這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我不禁思索起來,會是什麼大事。為生活發點牢騷?那不可能,若非他所說的大事,是不會到一定要見麵的地步。
“我家。”
簡簡單單,三言兩語。我們連問候都沒有,否則簡直就像客套的社交。
所以,我和他都喜歡著同一首歌《陌生老朋友》,這首歌來形容我們兩,簡直再合適不過。
我記不起來以前和他玩耍過的、討論過的時光。腦子裏是空白的,但我還是堅定不移著,他是我最好的陌生老朋友。
兩年前,我曾在火柴盒寫下這樣一段話:記性太好,有時是一種負擔。人生多少悲喜,都是在一念之間,不會忘掉過去,才不會迷失自己。無論你經曆了什麼,在經曆著什麼,你總該明白,人生的路總要走下去的。總是在失去了什麼,才能學會珍惜什麼;總是在碰了壁,才能學會改變什麼,放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