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活著的意義(1 / 2)

ps:應上官雲月同學的要求,就寫了這篇番外。其他番外還指不定什麼時候,也沒什麼具體打算。隻是希望能帶大家重溫一下那段時光吧,嗬嗬~

他的名字叫尹炎,出生在一個極其普通山村裏,給他取名的是一個流浪的算子,為了答謝尹家在他留在村子時的照料就替剛剛滿月的男孩取了這個名字,寓意著生命如火焰般生生不息。由於這算子沒住幾天就走了,所以除了他這讓村子人有些欣羨的名字外,尹炎沒有顯赫的背景,沒有驚人的天賦。不,或許他是有天賦的,隻不過那種無人的山村再大的天賦也隻會被埋沒吧。

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後,潮濕的氣候夾雜著草的芬芳,尹炎一個人去山頭玩耍。尹炎從小性子頗為冷談,與村子裏其他的人都相處得不太親熱,所以時常一個人玩耍。那一天也不例外,很多孩子都在房裏睡著午覺,可尹炎就這麼一個人跑了出來。山頂的風光讓還是孩童的尹炎十分留戀,連返家的時間都忘了,直到夜晚下起了磅礴的大雨的時候才感到了慌張。

不過幸運的時小尹炎對這一帶十分熟悉,他趕緊躲進了附近的一個山洞。那晚雷聲轟鳴,緊靠著洞壁的尹炎看著一棵棵連地拔起的樹木在風中如殘柳般消逝而去。從來沒見過如此大的暴風雨的尹炎感覺大地仿佛在震動,閃電耀眼的光芒深深刺痛著尹炎的雙眼。六歲的尹炎緊緊閉著眼睛,希望這場災難趕快過去。

直到天亮的時候尹炎還十分茫然,洞壁潮濕的觸感以及山頂那些殘破的景象似乎在哭訴暴風雨昨日的殘暴。山路泥濘,花費了尹炎很多功夫,原本隻用一個時辰的路程,硬是到了中午才回到村莊,不過,也許眼前那片廢墟不應該再稱之為村莊了。

那天,六歲小尹炎冷靜地從死人堆裏找出了一些他認為有用的東西,朝著第二日升起朝陽跪拜三下後離開了那片他曾經的家園,他唯一留下的就是在廢墟上豎著的最高的那根柱子上留下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字“尹炎”,這是他唯一會寫的兩個字,也是他離開時割離的唯一東西。尹炎沒有去找自己父母的屍體,或許是找不到或許是覺得沒有意義,究竟是什麼原因,隻有尹炎自己才知道。尹炎的不平凡到底是在出生時決定的,還是在那流浪的算子給他取名字決定的或許隻有蒼天才知道。

與其他人不同,尹炎並沒有踏入那滾滾紅塵,而是沿著那些平常人不走的山路過著如同野人般的生活,也不知是不是由於童年的經曆讓他認識到其實大自然才是世間最強大的力量。跟猛虎相鬥,與靈猴搶桃,隨野狼奔跑,他以與常人與眾不同的方式在促使自己成長,不過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迫切地想得到力量。

直到江湖第一殺手“羅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割著武林人士的頭顱時候,就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夜雪樓”也隻能查出“羅刹”第一次出現是在南邊一處森林:披頭散發的男子,全身破破爛爛,裸露著的身體盡是傷痕,而他的背上那張還散發著血腥的吊睛白色虎皮讓人不敢靠近。

沒人能猜到這位天下第一殺手的心思,他可以為一文錢殺死一個三品大官,也可以殺死武林英雄烏晏飛賺得大筆的錢財。他就像沒了心一般,全是憑借著一時興起,或起或落的生活,隻有每逢在大年初一的清晨站在滔滔江河上把身上所有的錢財都投入水中。最是無情人,不戀女色不貪榮華,無家仇亦無國恨,這樣的人居然屹立殺手界十年而不倒,殺手界有許多悠遠傳奇而“羅刹”就是其中之一。

又是一個午後,“羅刹”從接頭人手裏拿到了一份名單。這是一個陷阱,天生有著動物般直覺的他其實早早就察覺到了,可是他卻還是像飛蛾撲火般去了。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吧,從一片血色中爬起,他帶著一身的傷痕踉踉蹌蹌地向外走。他如今的身體就算碰到孩童也做不了任何抵抗,可是他還是堅持著向前走,漫無目的地,直到合上了雙眼。

“羅刹”碰到了他一生中最難的難題——一個總是微笑著的很漂亮的男子,一個他永遠也看不懂的人。

“從現在開始你就叫零。”男子大聲向他宣布,就好像在說他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這讓他感到了一絲不悅。可是男子似乎根本不想理會他的感受,反而說道,“想知道你活著的意義嗎?”他感到如尖般的刺痛感,就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男子的手臂。男子開心地笑了,那笑容如朝陽般動人,“對了,我叫天問。”

他住在寒雪山莊有段日子了,不再是殺手的他,日子過得極為平靜。每天看著仆人來來回回地工作打掃,而他除了偶爾練練劍之外,更多得是對著天空發呆。

“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每一次見到天問回來,他就忍不住會問。

而那個漂亮的男子總會擺出一副你好笨的表情:“你現在在幹嗎?”

“問你問題。”他如實回答。

“那你現在活著嗎?”

“活著。”

“既然你都明白為什麼還問我。”

“活著的意義就是‘我問你問題’?”他實在不理解這個漂亮男子的想法,雖然他覺得自己也許被這個人騙了,可是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