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照不到這裏,子夜的月色灑不進這裏__地獄之森中,每個考生都神色謹慎,他們隻知道自己要奪取的號碼,卻不知曉自己要獵殺的對象,更不曉得自己是誰的獵物,在這種一切未知的境況下,自保本身就是很困難的事,何況還要過關呢!"人人自危"這是蘇羅能想到的形容這裏的最貼切的詞,過關?不可想象!可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沒問題的!蘇羅一向認為一切皆有可能,汗之.盲目的自信主義崇拜者.既然自己有運氣過了第一場,就有能耐過第二場,蘇羅沒有理由的自信瘋狂燃燒中,她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人影,小心的攤開了雙手,看著躺在手裏的號碼牌,蘇羅決定還是謹慎點好,強者憑借實力得到應獵殺的獵物,於是失去號碼牌的次強者會獵殺弱小的獵物,或許根本沒有人去調查誰是自己的獵物,有的隻是彼此的殺戮,這裏的考生參試本身就已經置生死於度外了.44號,吉利呢,死了又死就是蘇生咯,恩,記得沒錯的話,她第二次抽到的是18號,還不知道是誰的號碼呢.想到這裏,蘇羅眯起眼睛咧開嘴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笑,便又開始了她茫然並堅定的旅程.
此刻,樹陰之下,那一隅的黑暗裏,一雙紅色的眼睛正緊盯著蘇羅的身影,紅眼的人喃喃低語著:"這就是主人一直等待的人嗎?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一陣風掃過,打亂了樹陰的姿態,也帶走了那雙紅眼!這裏又恢複了寧靜.
無聊的遊戲,弱小的人,逼人的美麗掩飾不住主人此刻的落寞,銀色的頭發,被風吹的一蕩一蕩,似乎在訴說著他身世的飄零,正如他的名字一般,白念血本就是誕生在血海裏的孤兒,對人,他是無情的,不,應該說是厭惡,他們醜惡,凶殘,卻處處打著善良的旗號,人,這種動物的別名叫虛偽!.唇角勾起惑人的弧線,白念血把玩著手裏的號碼牌,"18號,這個"是誰的獵物呢,算了,有誰能拿走他的東西呢!除了那個人,那個將自己帶離血海,給了自己擁抱的人,他說過自己是他重要的東西,也是那個人,告訴他活著的意義,可是,那個人呢,自己對於那個人算什麼,是寵物還是替代品,或者隻是殺人的工具!他究竟賦予重要怎樣的含義呢?
"父親大人?"銀色的眼睛充滿疑惑,父親怎麼會來到自己考試的場地呢?還不待白念血詢問,來人已經欺上他因驚訝而微開的唇,"不,不",白念血終於,他還是閉上了雙眼,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抵擋不住父親的親昵,哪怕一刻也會淪陷.感到自己雙唇上的壓力消失,白念血知道他"放過"了自己.忽然,白念血感到自己的下顎被抬起,"父親......"微啟的紅唇逸出呢喃,白思欲倏地收回了舉著白念血下顎的是手,"血,把你的號碼牌給我."威嚴的聲音傳出令人詫異的訊息,但白念血知道自己從來不會對他反抗,蔥白的雙手握緊號碼牌,白念血還是遞了過去,白思欲微微一笑:"過來,父親想抱下你."不是要號碼牌嗎?為什麼,白念血猶豫著走向白思欲,"啊"白念血剛一靠近,手臂就被白思欲抓了過去,然後自己竟以曖昧的姿勢倚在他的懷裏,"血快一點才好,知道嗎!"父親扶起斜倚著的自己,白念血不懂,為什麼,明明是父子,卻怎麼有著情人間的舉動."血,父親想你成長為一個強大的人,作為一個劍術師.這個,父親拿去了."說完,白思欲轉身走向了地獄之森的深處,"呃",在自己還沒覺察到了情況下,父親已經取走了對他至關重要的號碼牌!望著沒入地獄之森的頎長身影,恍惚又回到了記憶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