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想逃的逃不掉,逃不掉的,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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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日子,我不禁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嘴中、鼻中不斷的冒出白氣在空中翻滾,空氣的溫度刺痛了我露在外麵的肌膚,大概現在鼻尖已經一片通紅了。
腳踩在踏板上,路邊一家粉紅色飾品店讓我不禁停下了自行車,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道搔癢人心卻十分有魅力的聲音——林深深,怎樣,嫁給我不錯吧?
——喂,林深深,就算隻是個草戒指你也不用嫌棄成這樣吧?
——深深,別走了別走了,等等我
——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送個親手做的
我扯起了圍巾,讓臉多汲取一些溫暖,好似這樣心裏也就更加暖和了,我又踏起了自行車,我很討厭那些花花綠綠的飾品,戴在身上顯得累贅,而且看一眼就讓人心煩。
大概萍姐說得對,我就是一副女人外貌,裏質是一顆男人心,上帝一定是手抖才讓我投錯了胎。
遊蕩在陌生的街道,可腦子裏總浮現出讓我心煩的場景,一次又一次,一幕又一幕,盡管我逃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離過去遠遠的城市,可過去的那些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回憶還是纏著我,咬著不放。
“刹——”老舊的自行車猛地刹車。
麵前的這個人,褐色的短發柔順垂下,五官深邃得像古老高貴的西方人,可細致的細條與肌膚又將細膩的東方美與西方的深邃完美的糅合在一起,那雙琥珀般的雙眼仿佛將人墜入精靈的誘惑之中,美得不可方物。
腦中“轟”的一響,回憶像是決了堤猛地湧上,關於眼前這個男人的評價也湧現出來,有人說他是“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有人說他是“神之子”,而唯獨讓我認可的是“他擁有世上最美的眼睛。”
當你對視著那雙眼時,仿佛這個世界他的眼裏隻有你,那雙琥珀般的眼不僅僅是高貴、美麗,它有著一種不可名狀魔力,讓你深深陷入他溫暖的陷阱,是的,那雙濕潤著仿若全世界隻有你的雙眼隻是個美麗的陷阱,是它的主人天生的絕無僅有的魔力。
我之前大概發了很久的呆,沒有注意到雪已經累得很深了,覆蓋了我的的腳,刺痛的冰冷,而雪勢還有愈大的樣子,風有些狂暴了起來,吹亂了我額前的碎發,雪輕柔的蓋在我的身上,仿佛要將我埋了。
這雪該死的冷。
我扯起了圍巾,恨不得將整張臉埋進去,又踏起了自行車,不留一絲痕跡的離去,大概,隻留下一陣和雪一樣冰冷的風,剛才那個男人我當作了錯覺,隻是太疲憊太疲憊的錯覺。
回到家,我脫下了被雪弄的濕透的大衣,將自己卷在了睡袋裏,我討厭一切人類,討厭和人類交流,討厭人來人往的熱鬧大街,該死的喜歡能聽到針掉落的寂靜,該死的喜歡一個人蜷在小小的被窩裏。萍姐說,我若是生活經濟允許的話一定會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孤僻睡美人。
我想,如果有睡美人這個職業,那我一定是個稱職的好員工。
可有些東西你越奢望,帶來的就是絕望,世界總是這樣相悖的,正像我,越想逃,越逃不了,而逃不掉的便是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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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深:喂,傻狗,我戴這個發夾……好看嗎?
本文是一篇“狗血”暖情的短篇文→第一次在此寫文,有些緊張,希望大家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