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晌,乜蓉才悠悠轉醒,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靠之,竟然還沒回來!“哎~”乜蓉歎了口氣,又開始思考起水卿老師了。水卿這貨在現代那可是男女通吃的,就是因為長了張妖豔的臉,才惹得乜蓉每次都忍不住打他;可是這個老師顯然成熟很多,冷漠,腹黑,還不近女色……。
等等!他不近女色?那難道是gay?天哪,好不容易碰到個帥哥,竟然是受!不對,說不定是攻啊。腦袋裏嗡嗡的作響,像是灌進了蒼蠅似的。
“你醒了。”這詞用的竟然是陳述句!喂,對待病人你最起碼要溫和點吧,別老一副欠了你八百塊錢的樣子。當然,埋怨歸埋怨,乜蓉不敢講給這個老師,畢竟現在還是要尊敬師長的。“我這是在哪?”乜蓉扶了扶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水卿發呆。“你為什麼不進來?”站在外麵像個傻子似的,乜蓉補充道。“男女有別。”淡淡的開口,卻是看都不看這門裏一眼。呦嗬,還是個禁欲係的!果然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也犯不著…。哎。
隨便踢踏了一雙鞋,猛然注意到,這竟然不是三寸金蓮!哇哈哈哈哈,難道是個女尊的時代嗎?難道我要美男一大堆了嗎?“哈哈哈,老師,為什麼我的腳…。”忍住內心的狂喜,猙獰的問。“怎麼?”這次終於答話了,但他有點愣,腳怎麼了,也沒見到她扭到了啊。“三寸金蓮!懂不?”乜蓉滿臉小星星,就差沒拋個媚眼了。“三寸金蓮乃古書記載,在下至今也是沒有見過。”水卿看了她一眼,又是把目光收了回來。穿著鞋子高高興興的蹦到水卿麵前。
“老師,這當今聖上是男是女?”【期待】
“……”【冷】
“是女的對不對?對不對?”【快要哭了】
“龍陽之體”【詫異】
“臥槽!”差點氣的吐了一口老血,這我還心心念念的幹嘛,既然不是女尊,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藥涼了不好。”水卿中於是敢走進來了,在乜蓉麵前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我生病了嗎?”乜蓉一直在關注這個國家是不是女尊,倒忘了自己的身體,命可是革命的本錢啊!“你體性本來屬火,為師就送了你一把冰穗琴,以冰治火,可是卻沒想到,你的體性竟然改成了屬寒,與琴相克,寒氣入侵。”難得和她說了這麼多話,水卿說完便沉默了,一直看著她。“咳咳,這什麼味啊。”乜蓉上一輩子最怕吃藥,也正是這樣,她才願意打針,堅決不受藥的威脅。捏了捏手裏的杯子,越看越奇怪,恩…冰冰涼涼的,像是玉。猛然間,乜蓉把手扯到臉前,看著那美輪美奐的玉杯,眼睛都直了。土豪啊。“土豪,我們交個盆友吧!”乜蓉閃閃的眼睛望著水卿,一絲拒絕都不肯的樣子。“土豪?”水卿斟酌著這個詞,半天沒弄懂。抬頭一看,又是嚇了一跳。諾大的客廳裏,正中間的天花板上,赫然鑲嵌著一個夜明珠,在熠熠生輝。一個客房都這麼豪華,那女主人的呢?可惜了一個好苗子,竟然隻愛耽美。乜蓉想著便有些幽怨的望著水卿,轉而又是同情。水清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就要走。
“喂喂,水卿,水老師,水師父,你別走啊,咱們交個盆友吧,盆友啊親~”乜蓉一時沒看路,“啪”摔了一跤,但是還不忘賊兮兮地看水卿一眼,今後的靠山就擺在麵前了。“夜裏風大,蓉兒還是回去吧。”水卿看著趴倒在地上的乜蓉,也沒有君子般的扶起來,而是繞過她,直直的朝前走。“喂,你丫丫的,沒看到老娘摔倒了嗎,怎麼不尊老愛幼啊!啊啊啊啊~”乜蓉索性不起來了,看著水卿的背影發呆,久久才醒過來。揉了揉腿,嘀咕道:“shit!要不是看你是受,早就,早就……”
“早就什麼?”一個戲虐的聲音傳來。
“早就一個過肩摔摔死他了,我對帥哥本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脫口而出,想也沒想。後腦勺卻僵硬了,做警察的最怕的就是背後來人,自己雖然是個古人了,但體內的警惕因子怎麼不見了?“你誰?”乜蓉下意識的問,手卻迅速的伸了過去,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男人撂倒在地,回頭轉身就跑。腳步一個踉蹌,看來是扭到了。扭頭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臉,卻又是一個震驚,連腳痛都忘了,沒命的狂奔,卻又摔倒了。“臥槽!喝涼水都塞牙。”乜蓉坐在地上,看著漸行漸近的男人,攤攤手,卻在自我安慰,不是他,絕對不是他!可能隻是撞臉了,對,就是這樣。“你,會武功?連我都敢摔?”男人低下頭看著乜蓉,一副俾睨天下的氣勢。沒錯,他這張臉就是乜蓉追捕了三年,追了乜蓉十年的黑幫老大“水卿”的臉!現在活生生的搬到另一個人身上,怎麼看怎麼嚇人。“你跑什麼?怎麼不說話了?”‘水卿’蹲了下來,平視著乜蓉,“我發現,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乜蓉的心理防線立刻都攻破了。“水大爺,是我錯了,我不該讓國家通緝你,也不該拒絕你,我再也不敢跳窗了,求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