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罪過罪過……
寶瓶突然發現,自已已經把祥公子當成未來的姐夫來衡量了。
她趕緊在心裏向吳大牛道了個歉,然後起身活動活動。
坐太久了,腿腳有點麻木,現在她已經顯懷了,七個月的肚子,象一口倒扣的鍋一樣突出來了。
摸著肚子,突然感覺肚子裏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寶瓶不禁笑了,但隨即想起同樣杳無音信的孩子爹,不由地也皺起了眉頭。
“姑娘怕是要留飯了。”
這時,晚晴又跑來忍不住道。
“留飯就留飯,你讓冬青做得口味重一點,祥公子是北疆附近的,吃得口味比咱們這裏重。”
寶瓶一臉若無其事,吩咐道。
晚晴有點意外,但是她現在也學機靈了,沒有再說什麼,點頭稱是而去。
心病還需心藥醫。
夜螢能振作起來,寶瓶心裏就舒坦了。
果然,當天祥公子第一次在歸燕堂被留了吃晚飯。
其實,也不是夜螢主動留他的,而是聊到後來,才發現天不知不覺地黑了,夜螢考慮到祥公子是獨身一人,這個點鍾回去,要做飯也不方便,於是,祥公子順理成章地在歸燕堂被留了飯。
隨後的幾天,夜螢在柳村裏,不管走到哪裏,都能“巧遇”祥公子。
不過,祥公子做得很自然,不動聲色,不讓人反感,夜螢也沒覺得有多突兀。
加上之前雨夜那一通長聊,為他們奠定了基礎,祥公子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竭力討好夜螢。
祥公子做得如此明顯,以至於柳村的人都感覺到了,但是奇怪的是,和以往一樣,柳村的人對發生在夜螢身上的事,都是一臉的坦然自若,自動屏蔽掉不好的評論。
倒是有一日,夜大郎看到夜螢和祥公子並肩而行,便在邊上啐了一口,嘲諷道:
“有的女人就是不守婦道,明明嫁了村裏最沒用的男人,還不死心,又出來勾搭人,為什麼不把她抓去關在豬籠裏沉塘淹死?”
夜螢聽了,臉上一片淡漠。
隻有無能的人,才會用辱罵人這種方式來刷存在感。
明明他都不能給人家造成一點傷害,卻還要逞口舌之利。
祥公子臉上陰騖了一下,不過隻是一閃而過,快得沒有令人察覺。
夜螢若無其事地從夜大郎身邊走過,眼睛連掃他一眼都沒有。
現在的夜大郎也混得很慘,夜秋明把房子抵了賭債,自已又欠了一屁股錢,不知道跑哪去了。
夜珍珠遠在京城,似乎已經把家裏人忘了,音信全無。
夜大郎沒有了房子住,最後還是夜三郎卻不過兄弟情麵,把自家的柴房收拾了下,讓夜大郎住,他才算是有了一個棲身之處。
夜大郎卻自此賴上了夜三郎,吃的喝的都找他蹭不算,有時候還會偷了他家的東西去賣,換了錢,就到鎮上做些不可名狀的事情。
柳村有人遇到夜大郎從鎮上的怡紅院裏被人打出來過,據說是辦了事,提了褲子拿不出銀兩,結果被怡紅院的打手給狠狠揍了一頓。
夜大郎的名聲,在村裏徹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