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
就在居思良要睡著的時候,一聲呼喊驚醒了他。一睜眼,有人叫自己。
那是一個牢卒,看起來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眼神極其單純。
“你,叫我?”居思良有些不敢相信。
“是,大夫。您不記得我了?我是張龍啊,我小的時候染了那風寒,多日未愈。若不是您一副神藥,我現在已經是屍骸一具了。”牢卒回道。
居思良盯著那張臉想了半天,自己救治過太多人,一時難以想起。
“額···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時見麵的場景如此尷尬,居思良有些不好意思。
那張龍卻沒含糊,從懷裏掏出了兩樣東西。
“大夫,我看您一點東西都沒吃,快吃吧。”張龍說道。
居思良的精神一下子提起來了,幾步就蹭到了張龍的身邊。
隔著牢門,居思良看清那東西。是兩張餅,還有一大塊肉。
“這,是給我的?”居思良強忍著自己的想法,說道。
張龍點了點頭,將吃的塞到居思良的手裏。
餅是涼的,肉也是涼的。到不是在外麵放了太久,而是牢卒根本就不敢帶熱的進來。一旁的那些人若是聞到了這般香氣,許多時日未見肉腥的這些壯漢非瘋了不可。
居思良拿過吃的之後,張龍將身子轉了過去。居思良很感激的看了牢卒一眼,大口大口吃起來。
這頓飯,比起自己過去吃過的所有山珍美味都要好吃。風卷殘雲一般,霎時間就吃光了東西。
“多謝,多謝。”居思良的嘴裏還嚼著餅,含糊不清地說道。
張龍這才回過頭來,又拿出了一個酒壇。
“大夫,我不知道您飲不飲酒。可這牢裏實在沒別的東西,就帶來了這一壇子酒。酒是劣酒,您先多必須。”張龍說道。
居思良點點頭,也沒稱謝,正好剛才吃的有些不舒服,將那酒直接拿來,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劣酒大多烈酒,一下子喝了這麼多。等到把酒壇放下,居思良已經有些迷糊。
“謝,謝。”居思良回道。
“您就別再謝了,這牢裏這麼下去怎麼都不是個事。我說大夫啊,您真的殺了人麼?”張龍的語氣裏滿是關切。
居思良的精神越來越迷離,酒飽飯足就想睡覺。但剛剛吃了人家的,居思良也隻得強挺著精神,說道:“不是我啊,我真是不知道因何被抓進來,那人之死,和我毫無關係。”
“那大夫,您準備怎麼辦?”
居思良一聲冷笑,抬頭看了看這不高的牢房,說道:“都來了這般地方了,還能怎麼辦?命數自有天定,非我能為。”
“非也。”張龍打斷了居思良的話,說道:“大夫,您若是蒙冤的,這事,還有辦法。”
一聽有辦法,居思良又精神了不少。湊上前去,問道:“什麼辦法?”
“老爺要的,不過就是讓這個案子快點結案罷了。”張龍輕聲說:“不如,我們就找個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