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見居思良對自己的眼神,又把事情講了一遍。中間添油加醋說了不少,大概就是解釋一下自己有多可憐,原本就是一個誤會,結果這些日子未得安生。
“大夫,那夥人就是一群癲狂,這些日子對我非打即罵,非要讓我說明白到了害了幾個人。還差點殺了我,就差一點。我趁著沒人看著的小功夫才跑出來,險逃一死。”青石的聲音很顫抖,滿是哭腔。
“算了。”居思良聽歎一口氣,說道:“一個男人,也別這麼哭了。就算你做了什麼事,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青石緊忙謝到。
居思良瞧了瞧青石,這個男人忽然出現在這讓自己好生奇怪。自己本身就是無奈在這偏僻地方落腳,平常幾乎都沒有人來。偶爾有些趕路的富戶一些頭疼腦熱的病就夠自己活著了,在這最緊要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個不相幹的人,不由心生懷疑。
將爐子支到屋子,居思良沒敢離開淩裏。幫著青石把藥放上煎好,剩下的,就讓青石自己看著。
“大夫,這是你妻子?”青石見居思良久久不說話,隻得自己先說一句。
居思良聽罷,搖了搖頭。他的目光看向淩裏,這個女人,他又何嚐不渴望是自己的妻子。
“那,她也是在這看病的?看起來傷得夠重的,這麼個女孩是招誰惹誰了,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禍事。”青石又說道。
見居思良一直沒回話,青石也不再自討沒趣,繼續煎藥。
過了半晌,一聲門響打破了寧靜。
聲音是從大堂連著後屋的門傳來的,青石嚇了一跳,居思良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段赫,你醒了?”居思良問道。
“嗯,是。”段赫答道。
推開門進來的,就是已經昏迷了幾日的段赫。他的腦袋還昏昏沉沉,身上用不上力氣,隻能勉強支撐自己行走。
居思良倒是早就預料到了段赫會醒,那毒早就化解,留給段赫身體裏的不過是些內力顛倒所留下的。段赫不光武藝高強,身上還有些毒性。那毒在段赫的身體裏惹不得他,便早晚會自消而解。幾日過來,段赫也應當站起來了。
“感覺怎麼樣?”居思良又問道。
段赫沒回話,不知哪來的力氣,幾步走到了居思良的身邊。
“淩裏怎麼了?”段赫驚詫道。
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淩裏,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沒事,受傷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受了些傷。雖然嚴重,卻傷不及性命。隻要在此處養著,多些時日就會好起來。”居思良答道。
段赫的眼神裏滿是關切,身體不易久站,找到一個凳子坐下,眼睛裏全都是淩裏。
她那張姣好的臉龐上,匕首劃出了一道可怕的傷疤。段赫看了看,心中一陣陣發顫,這傷,很重。
他想到了一些東西。
屋子裏還有人,青石在那邊煎著藥。段赫和居思良坐在這,渾身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