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剴這麼一想也有四年沒見到紹青桐了,看到她一臉欣喜,誇她:“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麼漂亮。”
兩人約在茶館,空氣中是悠悠茶香,古風的揚琴聲輕柔四溢。
紹青桐襯衣短裙,優雅又知性。
“謝謝劉總誇讚,過獎了。您也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麼精神。”
兩人寒暄了幾句,劉思剴不禁道出心中疑惑:“你這麼公然來S城,不怕……”
紹青桐有些無奈的笑笑:“不瞞劉總,我之前已經見過容岩了。否則也不會索性拋頭露麵,躲貓貓的遊戲估計是玩不下去了,所以就想著幹脆直麵人生好了,當然,能盡早撤離這裏,讓最少的人知道再好不過。隻是在這裏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必須有個合理的身份存在著,行起事來才方便,隻隱匿幕後怕是不行了,所以就想著聯係劉總您了。”
劉思剴點點頭:“這都好說,嚴格按照合同上辦事就行,我的為人紹小姐應該知道。”
紹青桐連連點頭;“當然,這些年若不是依仗著劉總幫忙也不會有我的今天,真是得謝謝您了。”
一套事情辦得極為順利,當年約定這事的時候法律手續就健全,而劉思剴又是個正人君子,處事爽快,所以半點兒嫌隙都沒出,一下就敲定了。為表感謝紹青桐當天請劉思剴吃飯,席間劉思剴透露一些事情給她,這些年一直沒說,以為她知道,而他不好摻和別人的私事,便一直嚴格按照合同把應得的那份如數打到紹青桐的卡裏。可是字裏行間發現許多事情紹青桐似乎並不知道。便多了這麼一嘴:“紹小姐,算起來,你在景原可算得上是個大股東了。”
紹青桐抬頭笑笑,莞而:“原創圍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歸到景原之後,應該隻算個很小的股東了吧。”
劉思剴搖遙頭:“可不是那樣,當年創圍崩塌,如果景原不收購,非是宣告破產不可的,而股東名冊上我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眼見會變成一團廢紙,將整個創圍賣了能清償也是好的。景原合並吸收創圍之後,幫創圍清償債務,使創圍得以存活,而容總收購的那些股份實則是記在你的名下的。”轉而一想,又糾正:“是白君素的名下,股東名冊我看過,上麵至始也是這麼記載的,那些股份實在不少,著實算是大股了。起初知道這件事,還以為是你和容總商量過的,所以上一次見麵就沒說起這事。畢竟創圍最早是白家的公司,容岩把收購的股份再通通給你,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白家的還是白家的,不給你給誰呢,我想這也是容岩的初衷吧。隻是沒想到你並不知道這些,所以我才說現在再加上你手裏有的,跟白君素那一些,不是大股東是什麼。”
一下午紹青桐的腦袋都像混亂不清,很多事情她想不明白,當年容岩處心積慮一心想要毀掉白家,不就是因為記恨當年的事,要讓她一無所有麼?結果他也真是如願以償。轉首卻將那些股份記到她的名下是什麼意思?如此一來,一無所有的不就不是她,而是白家了麼。難道他不知道她嫁給他的目地就是為了這個麼?為何大費周章的摧毀白家和創圍之後,又輕而易舉的成全她?還是他另有所圖,實則有更深邃的陰謀在等著她?他不相信容岩是那麼簡單又好心的人,摧毀白家隻是想把創圍過到她的名下,多麼可笑的事情。這個男人果然心思晦暗,百轉千回的,仿似永遠的想也想不明白。
但無論如何,她是不相信那是為她好,當初他為她設置了太多的陷阱,一步步把她逼到萬劫不複的地步。如果她再輕信,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想再被前塵舊事捆饒,就算那些股份真的給了白君素,那也不是她的了,她隻守著自己這一份就足夠了,不是她的東西她要不起,何況是容岩給予的晦暗不明的恩惠。
回到酒店時天已經黑了,虛度了一下午的時光,劉思剴用完餐有事早就走了,獨留她一人在包間裏愣神。可不就是愣神,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卻沒有一絲半點兒的頭緒。她這顆腦子啊,果然還是適合請個現成,幸好當年沒有一時衝動,拋重金灑熱血的下海,否則到如今隻怕早就賠個底朝天。
先給阿明打電話,她在這頭有事做了,那一大一小還在逍遙法外,而她沒太多的精力每天什麼都不做,隻地毯式的搜索找兩個人,自己的心頭肉自己太了解了,若不想讓她逮到,什麼幺蛾子都想得出,這是個工夫活。隻得把阿明招過來,專職幹這個。這些年了,她還不知道李雙德在幹什麼,得先將人找出來。
這個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江承沐,如果已不在原先的家裏住了,她就去找江承沐,見他沒有什麼避及和顧慮,他是最知根知底的人。近些年在電視上看到李瓊火了,好多熱播電視裏都有她的角色,出落得比以前成熟漂亮了。這是李雙德最親的人,無論他去了哪裏,她一定知道。托江承沐去問,該能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