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攥上她的手,眼窩裏的笑意越發沉。被女人這麼調戲,他還真是頭一次。
“你就想這麼摸摸算了?”
“要不然呢?”白君素抽出手:“我對你可沒興趣。”
容岩問她:“沒談過戀愛吧?”
這叫什麼話呢,明擺著看貶她。
“自然談過。”神情一沮喪,實話實說:“不過被甩了,他跟個更有錢又溫柔的富婆跑了。是個小氣的男人,走的時候還婆婆媽媽的向我要過去的那些東西。”
“給他了?”
白君素想想。又笑了:“給了,我收集了江承煜很多東西,一股腦都給他了,讓他自己甄別,就說男人太多了,我自己也分不出哪一樣東西是他的了。”
容岩饒富興味:“然後呢?”
“然後?”白君素想了一下:“那廝的臉白得像張紙。”也不知怎麼,當著這個人的麵沒有忌憚,這些很少與外人道的陳穀子爛芝麻都說出來了,也倒覺得沒什麼。
房間內靜寂幾秒,迸發出兩人歡快的笑聲。
後來不知怎麼就改了主意,不去找符明麗了,兩個人去喝酒。
白蓁時常喝,酒量還是淺薄。灌不下幾杯就微熏,再接著喝就胡言亂語。
揪著容岩的衫衣領,說:“我瞧出來了,你其實是個混蛋。長得好看還有錢,真是太混蛋了。”
容岩一天被她罵太多次,沒想到這麼適應。將人攬過來:“你不能再喝了,讓我這個混蛋送你回家。”
一路上白君素坐在車裏唱歌,而且唱得都是兒歌。邊唱邊比畫,一個人玩得也很開心。容岩時不時轉頭看她,喝醉的樣子倒像無憂無慮。
她喝酒發瘋常有的事,但酒後亂性還沒有過。這一次不知道怎麼了,就像人剛剛好,氛圍也剛剛好,連人體內迸發出的最原始渴求也是剛剛的好。容岩扶著人下來,借著朦朧的月光,她攬上他的肩膀,吻上他。
容岩明顯愣了一下,扶在她腰上的手收緊得快要將人勒斷。推開她一點,喘著粗氣問她:“我是誰?”
白君素嗬嗬的傻笑:“容岩。”不等她再湊上來,他已經覆上來啃她。白君素無力的攀上他,漫天都是濃重的喘息,大得驚人。
暈頭轉向的被他擄到床上,一切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衣衫半解,仰躺在床上,身上的男人像隻會吃人的豹子。明明一切感觸都很陌生,骨子裏卻像熟悉得令人癲狂。
白君素呼疼,指甲嵌進肉裏。
容岩停下來,聲音沙啞緩慢:“忍一忍……”
他的技巧好的沒話說,令她神魂顛倒,最後白君素又累又困,疲憊到了極點,他還輕輕在她耳邊喝氣,問她:“還要不要?”
白君素斷斷續續像夢囈:“不要……好累……”
他還是順利得逞……
天邊泛起魚肚白,容岩退出身來。翻躺到一側床上,順帶將昏睡不醒的人撈個滿懷。折騰一夜,眼皮也是沉沉,不過今天要早起出差,必須起床洗澡換衣服了。
“素素,我今天出差,回來找你。”
這麼輕的聲音還是驚動枕邊人,白君素煩躁的翻過身背對他,睡夢中像很不舒服,朦朦朧朧呼出來:“疼……”
容岩上半身壓上去,輕問她:“哪裏疼?”
白君素隻不耐煩的皺眉,又說不出哪裏疼。
容岩大手探下去,輕輕的幫她揉捏幾下。喉結動了動,嗓音微沉:“好好休息。”快速下床去浴室。
符明麗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昨晚去哪兒了?去了兩次都說你還沒回。”
白君素捧著一杯燙人的咖啡:“啊?”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問你話呢?怎麼不說了?”
白君素喟歎,手也微微的顫。這話怎麼好說呢,第一次就那樣沒頭沒腦的交代了,而且還是她主動。拿起包要逃:“先不跟你說了,有點兒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