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亭台樓榭沉寂如一潭死水,偌大的庭院被秋風畫出一片蕭瑟景象,隻有間或飄落的枯葉在輕輕舞動。
陳設著豪華家具和精美字畫的房間裏,上官蝶在給南宮碩包紮傷口。
紗布一圈圈從腋下穿過,再繞過後背,繞過另一邊肩膀,傾斜著緊緊纏住健壯如牛的白色身軀。寬闊飽滿的胸膛,兩片厚實的胸肌微微起伏。
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冷峻的麵孔因疼痛而皺起了眉,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英氣,這個性情霸道專橫又自負的男子,偏偏有一副絕世的容貌。
他突然一把抓住上官蝶的手,“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因為太用力,傷口又流出殷紅的血液,在白色紗布上迅速蔓延暈開。
“是,我恨不得你早點死!這些年,你沒在睡夢中被我殺了就已經是走運!”
上官蝶明媚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一種鄙夷和諷刺。
“你最近怎麼總是心不在焉,老實說,是不是對那個小白臉和尚動了真感情?”
“南宮碩!你到底要不要臉?那場戲從頭到尾是你逼我演的,是你要我接近他誘惑他哄騙他,是你一層一層扒掉我們的衣服,親手把我和他送到客棧的床上……現在卻來懷疑我?”
“哼,你這個小****,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假戲真做?”
“你!”上官蝶氣得說不出話來,忽然一把扯起還未打結的紗布,將纏好的一圈圈又重新解開,然後狠狠地扔到地上。“你去死!”
她起身要走,卻被南宮碩單手往懷裏一拉,生猛地親住了嘴唇。他拚命地允吸她的舌尖,一雙虎掌探入她的胸衣內揉捏和愛撫著。然後把她的紗裙一把扯爛,抱上了床褥。
上官蝶努力地掙開來,一縱身騎到他的大腿上,製住了他的雙手,把他壓倒。然後吻他的嘴唇,吻他的下巴,吻他凸起的喉結,吻他胸膛流血的傷口,吻到小腹間的肚臍,再往下……
他忍不住低吼起來,開始扭動著魁梧的身軀,挺起了雙膝,讓她匍匐在兩股間如湖中飲水的鹿。然後他們激烈地擁抱著撕扯著糾纏著,深刻地交融,不停地碰撞。她感覺身體像要被劈開,兩腿間的疼痛和快感像小溪中逆行的巨蟒不斷衝破激流,進入上遊。
“你和他做的爽不爽?是不是也像現在這般****?”
南宮碩將她反轉過去,從背後緊緊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胴體,如凝脂如滑膏的玉白肌膚在汗水的覆蓋下無比潮濕和光滑。
他咬著上官蝶的耳朵,喘著粗氣。“他比我深嗎?比我重嗎?比我更愛你更懂你更體貼你嗎?”
上官蝶沒有說話,仰起頭讓眼淚從兩頰迅速滑落。
午後,兩人各自出門。南宮碩衣冠楚楚地上了馬車,帶著一幫手下去了天龍幫總壇。上官蝶也梳洗打扮了一番,去了另一個方向。
莊嚴肅穆的聚義堂,紅木桌椅一排排整潔油亮,細紗簾幕一層層幹淨清爽。幫主李東萊年逾花甲,白髯飄飄,手執賬目本,靠在最中央的雕花寶座上,一身刺繡著錦鯉圖案的紫色長袍拖到地上。
“最近,江南一帶的數十家酒樓和綢緞莊,生意比去年要好上了許多。”
“嘿嘿,為了把本幫的事業做大,我可沒少花心思。江南魚米之鄉,本就富庶,自然不能放過這片發財的寶地。”
“嗬嗬嗬,”李東萊摸著胡須爽朗地笑笑,“二弟幸苦了。”
“大哥哪裏話,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