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笑道:“原來是趙前輩,劉前輩,失敬失敬!”
劉三行看向風青女,說道:“風家女娃,十幾年前我曾見過你一麵,轉眼你就這麼大了。”
趙孤蒼笑歎:“歲月不饒人,咱們都是被小輩們攆老的。”
青女向兩人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兩位前輩,青女常聽南塵提起,還要多謝兩位前輩在靈山島上出手相救。”
蕭七道:“兩位前輩是來找陳南塵的嗎?”
趙孤蒼道:“不錯,我是來找陳南塵的。你可知他現在在哪?”
蕭七道:“陳南塵去了城西舊宅,當是與風二當家見麵去了。”
趙孤蒼道:“好,我這便去!”
胥布公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蕭七忙道:“今夜西城凶險異常,你不會武功,去做什麼?”
胥布公急道:“陳南塵這小子從不讓我省心,剛好一點就出去顯擺武功,你們這兩兄弟倒像是一個娘生的,都是轉眼就沒影了。誰知道下次見到陳南塵是什麼時候……”
蕭七見他念念叨叨的,歎道:“胥大哥,你能不能說重點!”
胥布公瞅了他一眼,道:“我用青女的靈芝血配古方草藥雪水和成了藥丸,還有一枚鳳凰膽,我給他送去,等找到另一枚鳳凰膽時一並服下。東西裝在他懷裏最保險,省得到時候找不到人。”
趙孤蒼道:“原來如此,胥先生,請將東西給我,我帶給陳南塵便是。”
胥布公想了想,道:“也好,你辦事我放心。”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在趙孤蒼眼前晃了晃,道:“陳南塵的性命全係於此,你可要給我小心著!送不到南塵手裏,胡子給你拔掉!”
趙孤蒼摸了摸胡子,笑道:“先生交代的事,貧道豈敢不盡心!”
蕭七問道:“怎麼兩位認識?”
胥布公笑道:“嘿嘿,這牛鼻子老道的師父是我結拜兄弟,我認識他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呢!”趙孤蒼接過胥布公的東西,笑道:“我先走了!”說罷轉身出了門,劉三行卻沒有隨他一起去,蕭七奇道:“劉前輩不去找陳南塵嗎?”
劉三行搖了搖頭,道:“蕭公子,我是來找你的。”
蕭七愈加驚奇:“找我?所為何事?”
劉三行道:“蕭公子,你認識白石宮的宮主寒筠吧?”
蕭七點了點頭,忙問:“她怎麼樣?”
劉三行道:“現在還好,隻怕過幾日就……”
蕭七道:“過幾日?她還要去哪?今天才六月二十五,雁蕩山到臨安不足十日車程,她不會這麼早就出發吧?”
劉三行道:“看來你是知道八月十五中秋之約了。”蕭七點了點頭。
劉三行道:“七月七日,寒宮主便要啟程前往丞相府了。宮主要在丞相府住上一個月,八月十五是進宮的正日子。”
蕭七問道:“前輩,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是寒筠請你來找我的嗎?”
劉三行道:“這白石宮與我天一教有些淵源,這些事情是我探聽來的。我來找你乃是受貴府門生江護之托。”
蕭七一聽,大叫一聲:“壞了!我幾個兄長來水榭了嗎?八妹她們是不是去了括蒼府?”
劉三行道:“令兄長確實是去了探梅水榭,不過被江護三言兩語打發走了,蕭八妹仍在水榭。”
蕭七舒了一口氣,暗想:“這江護是軒轅恪的人,想必知道括蒼府之難,所以沒讓八妹她們去括蒼府。”
他問道:“江護托前輩找我,是有什麼要事嗎?”
劉三行道:“他讓我告訴你,寒筠在丞相府便會行動,她進不了皇宮。”蕭七一驚,一時間不明白此話何意。劉三行道:“起初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姓趙的遠在皇宮大殿,寒筠在丞相府怎麼能行動呢?直到我知道了寒筠的師父是誰。”
蕭七道:“她的師父是梁紅玉……可這有什麼幹係嗎?”
劉三行道:“梁紅玉是誰?她是韓世忠的夫人呐!韓將軍一代忠良,他的夫人怎麼會去讓人刺殺皇上?”
蕭七怔了怔,忽然間恍然大悟,他道:“你是說,寒筠要刺殺的人根本就不是皇上,而是秦檜!是了……害她家破人亡的是秦檜,害韓將軍辭官隱退的也是秦檜,梁夫人要殺的人隻是秦檜啊!”
劉三行點了點頭,說道:“風天罡與梁紅玉合謀,以為梁紅玉能幫他殺了皇上,卻不知其真正意圖。”
蕭七不安道:“寒筠去了丞相府便會動手,這太危險了……”
劉三行道:“今日是六月二十五,蕭公子若是即刻啟程往回趕,或許還來得及。”
蕭七道:“是!我該即刻趕回……隻是留二哥一人在此……”
劉三行道:“我與趙孤蒼在此,你放心去吧。”
蕭七抱拳道:“我二哥身中寒毒,還請前輩費心照看。”劉三行點了點頭,蕭七轉身對胥布公道:“胥大哥,另一枚鳳凰膽……”
胥布公道:“快回去救你相好的吧,鳳凰膽肯定能找到!再說了,陳南塵這小子根本就不願意讓你去找鳳凰膽。”
蕭七正言道:“胥大哥,二哥就拜托你了。”
胥布公道:“放心吧,放心吧!”說著解下腰間的葫蘆,說道:“這裏麵的藥是寒筠的,隻少了鳳凰膽這一味,等陳南塵找到鳳凰膽,我讓他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