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眼中含淚,問道:“怎麼會這樣?”
軒轅恪歎道:“陳兄不顧自身,為我之謀竭盡全力,才激發了身上的寒毒,我有愧於他。”
蕭七冷冷地道:“軒轅莊主所愧之事隻怕不止於此。”
軒轅恪轉過身來,道:“蕭兄說的是。”說著向青女作了三揖,道:“風姑娘,是我著人劫了你去,我不知陳南塵會如此大義,不惜舍命幫我,是我存了小人之心。”
青女不答,卻聽胥布公道:“嘿嘿,軒轅莊主,你這事雖不磊落,卻是著實幫了我大忙!陳南塵這小子或許因此得救。”
青女忙問:“這話何意?你能救他是嗎?”
胥布公道:“本來嘛,陳南塵中毒已深我毫無辦法,可你這小丫頭一來,就另說了。”
蕭七急道:“胥大哥,你快別賣關子了!”
胥布公對青女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自小吃一種七香丸?”
青女點了點頭:“正是!”
胥布公道:“為何吃?”
青女道:“隻因幼時有胸悶氣短之症。”
胥布公搖頭道:“不是!”
青女不明何意,胥布公道:“我昨日探你脈象,你根本就沒有什麼頑疾!你是胎中帶寒,你母親懷你時便已身中寒毒!如我所料不錯,你母親定然也如陳南塵一樣,練了這害人的天一鬼經!”
風青女聞言大驚:“你……你說什麼?”
胥布公道:“我問你,天一經這等厲害,你爺爺為何不練?又為何不讓你練?”
風青女搖了搖頭:“這……這不可能……”
胥布公道:“就因為陳南塵練了天一經,才寒毒深種,五內俱傷!是你爺爺風天罡害了他。”
風青女搖頭道:“別說了……別說了……”
蕭七擺了擺手,說道:“往事不必再提,你說風姑娘如何能救二哥?”
胥布公道:“這丫頭胎中帶寒,卻能留命至今,那是因為她自小就吃七香丸。”蕭七問道:“七香丸?”
胥布公道:“這七香丸中有一味極其珍貴的藥,定是風天罡千辛萬苦為她尋來的。這丫頭吃了十幾年,那藥力早已融入她血肉之中,我初次見她時聞得她身上的異香,便覺奇怪,卻未料是千年火靈芝!”
蕭七問道:“這有何用?”
胥布公道:“千年火靈芝極為稀珍,可治寒毒侵體。我隻需將雌雄鳳凰膽碾成粉末,再入幾味尋常藥,用青女的血和成藥丸,令陳南塵以酒送服,便能去寒毒。”
蕭七愁道:“可你如何去找雌雄鳳凰膽?”
胥布公十分得意,說道:“雌雄鳳凰膽我已得其一,還有一個也一定在這潼川附近!”
蕭七奇道:“哦?”胥布公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裏三層外三層解開,露出一個琉璃瓶來,瓶中裝著一塊光滑圓潤的玉石。
胥布公說道:“這鳳凰膽是從小猴子腦袋上的葫蘆裏發現的。雌雄鳳凰膽之間會有感應,我們來到潼川後,這鳳凰膽就斷斷續續地發光發熱,說明另一枚鳳凰膽一定就在附近,兩者距離越近,這鳳凰膽就會越亮。”
蕭七喜道:“這麼說,我們可以拿著這枚鳳凰膽探出另一個的所在!”
胥布公點頭道:“不錯!我已探出另一枚鳳凰膽在北麵。”
軒轅恪聽到此,心中一動:“北麵?不會是……”
蕭七道:“難不成是那五層山?”
軒轅恪點了點頭,說道:“傳言鳳凰膽置在墓中,凡是大墓,多建在風水寶地。這五層山地勢奇特,圍繞五層山有四山如龍,一龍前瞻,一龍後視,左右兩龍回首仰望,有‘一鳳托印’、‘四龍護寶’之說。”
蕭七點頭讚成:“你說的不錯!那練武場山洞嫌疑最大,隻不易進。”
胥布公道:“除此別無他法。你曾說白石宮的寒宮主也身中寒毒,若能集齊兩枚鳳凰膽,少說能製成三個藥丸,便能救三人,還多出一個呢!”
蕭七點頭道:“那便最好不過,事不宜遲,我馬上去找。”
胥布公搖頭道:“須急不得,這枚鳳凰膽發光極微,要在烏雲蔽月之夜方可找尋。”
軒轅恪道:“今日驕陽高懸,萬裏無雲,應是朗月之夜。再等幾日吧,我和蕭兄一起去。”
風青女一直看著陳南塵,默默不言。
蕭七問道:“胥大哥,二哥的情況如何?”
胥布公道:“已經施過一次針,暫時無礙。”
蕭七對風青女道:“青女,事情不至於那麼糟糕,你不要過於哀傷了。”
青女輕輕地道:“請你們都出去罷,我想和他單獨呆一會。”
蕭七暗歎一聲,與胥布公軒轅恪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