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大師道:“就在後院。”
卻聽那朱玉郎道:“不行!這下著大雨,後院全無遮擋,我等豈不是要淋成落湯雞?”
軒轅恪笑道:“你我都是習武之人,豈懼這點小雨?”
朱玉郎道:“若在後院,我青城派是不會參加的。好歹今夜來的都是掌門人,淋雨比武似乎不妥。”
竹梨花笑道:“朱掌門說的也是,我可不想弄濕衣衫!”
阿川也湊熱鬧,叫道:“著啊!咱們是沒事的,竹掌門若淋濕了,豈不成了帶雨梨花?”
周中喬斥道:“你這小鬼!哪都有你!”
軒轅恪轉過頭看了看阿川,笑道:“原來小師哥也來了。”
阿川笑道:“軒轅恪你好啊!我怎麼就不能來耍耍?”
眾人見這羸弱少年竟敢直呼軒轅恪的名字,不免十分吃驚,都望著軒轅恪看他作何反應。軒轅恪隻微微笑了笑,竟不惱怒。
陳南塵見到阿川,心中甚奇:“這少年不是燕先生草廬中的阿川麼?怎麼他也在這?”因問軒轅恪:“軒轅兄,你認識這小兄弟?”軒轅恪笑著點了點頭,亦不多言。
無塵大師問朱玉郎道:“朱掌門既然不願意在後院,依你說如何?”
朱玉郎道:“佛堂大殿的地方也挺大,不妨去那。”
無塵大師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畢雲華道:“佛堂乃是神聖之地,在寶寺比武已經不敬,豈能再容佛前打打殺殺,褻瀆神靈?”
朱玉郎道:“那這寺廟就沒有什麼可比試的地方了,如此我們便告辭了!”說著便要出門。
軒轅恪伸手擋在他身前,冷冷的道:“不知朱掌門是不給我軒轅恪的麵子呢?還是不給無塵大師麵子?”
朱玉郎道:“既如此你說怎麼辦?”
軒轅恪笑了笑:“還請朱掌門先回到位子上坐好。”朱玉郎哼了一聲,拂袖走回。
過了半晌,朱玉郎道:“無塵大師,恕我冒昧,聽說貴寺在這山間有個練武場,不如咱們去那。”
無塵大師遲疑道:“這……這恐怕……”
朱玉郎問道:“怎麼?難不成這練武場也去不得?”
蕭七微微一笑,小聲道:“這叫無塵大師如何答應?”
陳南塵低聲問道:“怎麼說?”
蕭七道:“關於五層寺,江湖流傳著一首詩‘倒掛金鍾菩提寺,金鑲玉印在五層’,二哥可曾聽過?”
陳南塵奇道:“金鑲玉印?難道是傳國玉璽?”
蕭七點了點頭:“不錯!傳國玉璽就材於和氏璧,為秦以後曆代帝王相傳之印璽,其上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曆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得之則象征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
陳南塵道:“傳國玉璽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蕭七道:“後唐末帝李從珂懷抱傳國璽登玄武樓****,傳國璽就此失蹤……這五層寺的練武場其實是在一個山洞之中,這些年江湖盛傳玉璽就在五層寺。”
陳南塵道:“五層寺是五泉派聖地,五泉派對此作何解釋?”蕭七道:“自然是極力否認,你想,他們若是說玉璽在寺中,豈不是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拜訪他們的練武場?”陳南塵點頭道:“說的是!傳言一說終屬荒唐。”蕭七道:“也未見得!”
朱玉郎見無塵大師遲遲不答,因笑道:“江湖傳說‘金鑲玉印在五層’,不會是真的吧?”
無塵大師雙手合十,又道了聲“阿彌陀佛”,說道:“朱掌門,令派老掌門在世時與我五泉派相交甚厚,川中九派本是一氣,你可不要信口雌黃傷了和氣!既說要去練武場,諸位便請隨我來!”當下引著眾人走出寺廟,踏著泥濘山道冒雨前行,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一個山洞前。
無塵大師道:“諸位,這就是我派練武場,裏麵漆黑一片,我已命人在洞口分發火把,請各自拿好。洞內道路交錯複雜如同迷宮,請各位跟著我,千萬不要亂跑,否則一旦在裏麵迷了路,或許永無出來之可能!”
阿川微微笑了笑,拉住風青女道:“姐姐可千萬跟著我!”
蕭七笑道:“乖乖!幸而沒帶胥大哥來!他比那白猴還閑不住,來了倒要照看他。”
陳南塵笑了笑:“三弟,你怎麼跟青女一樣,總愛打趣胥大哥。”
蕭七笑道:“二哥好性,常人卻哪受得了胥大哥那般鬧騰?”青女跟在兩人身後,聽了二人談話,當下抿嘴一笑。
眾人跟著無塵大師進了洞穴,那洞中果然有許多岔道,幾經曲折終於來到一片開闊的洞府,火光映照下整個山洞一覽無餘,說話皆有回響,阿川見此洞府周圍石壁上尚有許多洞口,心中默默幾下方位,暫且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