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子厚麵紅耳赤,漸落下風。氣急之下,突然雙袖一拂,抖出一團紅煙。南塵避過紅煙,卻見袁子厚飛身出廳,待要追去,卻聽譚玉叫道:“不好!這是日照梁!陳兄小心,那紅煙有劇毒!大家快出廳!”眾人紛紛起身出廳,袁子厚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譚玉命家丁將大廳門窗洞開,散去毒煙。陳南塵問道:“這是什麼毒?”
譚玉道:“這煙名叫日照梁,揮在空中如紅日照梁久久不散,乃是五行教的劇毒之物。人若不小心吸入一口,三日之內必將全身腐爛而死。”
風青女倒吸一口涼氣,忙問:“大哥,你沒有吸入吧。”
陳南塵道:“放心,我沒有碰到那煙。”
青女還是有些擔心,譚玉一笑,拿起陳南塵的手腕探了探脈象,笑道:“姑娘放心,陳兄無礙。”
譚老爺走來對陳南塵道:“陳少俠好功夫!不知陳少俠師承何門?”
陳南塵道:“譚老爺謬讚了,非是我有意隱瞞,隻是家師有過交代,家師名諱不便告知。”
譚老爺一笑置之,說道:“今日多虧陳少俠仗義相助。”
南塵道:“譚老爺不必客氣!”
蕭七笑道:“陳兄的功夫叫我好生佩服,今日有幸得見,當浮三大白!”
譚玉道:“不如我們去喝酒賞梅,梅林小居新釀的梅花酒!”
蕭七笑道:“正合我意,不知陳兄意下如何?”
陳南塵笑道:“當然極好。”
譚玉向譚老爺請示,譚老爺搖頭笑道:“年輕人好酒,去吧!”
風青女見三人興致極高,因笑道:“我不擅飲酒,便不去擾你們興了。”
蕭七忙道:“風姑娘自然要去的,水姑娘在小舍呢,唉……隻有蕭某是孤家寡人一個。”
譚玉笑道:“仰慕蕭七爺的姑娘還少麼?偏偏七爺都看不上。莫不是隻有那白石宮的寒宮主才入得了七爺的眼?”
蕭七苦笑道:“譚兄莫要取笑我,我至今連這位芳鄰的麵都不曾見過呢。”
陳南塵聽了,問道:“我奉師命正要前去拜見寒宮主,蕭兄和寒宮主是鄰居麼?”
蕭七道:“原來如此,白石宮和探梅水榭相距不遠,我明日回去倒可與陳兄結伴而行。”
陳南塵喜道:“那是最好不過了。”
幾人來到梅林小舍,飲酒暢談,蕭七口中的水姑娘便是雙照,她見幾人甚是投緣,笑道:“三位公子如此意氣相投,不如結為異姓兄弟。”
譚玉道:“正是!雙照的主意甚好,兩位兄弟意下如何?”
陳南塵忙道:“能和譚兄、蕭兄義結金蘭是我三生之幸。”
蕭七也笑道:“正合我意!譚兄正當而立之年,我是靖康二年出生,今年二十,不知陳兄貴庚?”
陳南塵道:“我是靖康元年出生,虛長蕭兄一歲。”
當下三人在內堂點香,跪拜天地,結為金蘭。
譚玉見天色將晚,對風青女道:“風姑娘,我見二弟偏愛這杯中之物,今晚我本欲與他一醉方休,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風青女小臉一紅,說道:“你們愛喝便喝,問我作甚?”
譚玉笑道:“不得風姑娘的應允,我二弟是萬萬不敢的。”
陳南塵見他取笑,忙笑道:“大哥說笑了。”
風青女見陳南塵臉上尷尬,抿嘴一笑,說道:“你們隻管盡情喝罷,我哪裏管得了。”
水雙照拉起風青女的手,笑道:“咱們去內堂說些梯己話,姑娘若是乏了,便在內堂歇下。”
青女點了點頭,道:“便依姐姐。”這裏譚陳蕭三人把酒言歡,暫且不提。
此時在千裏之外的吉州聚賢山莊大堂上,幾個黑衣刀客向軒轅恪稟報了括蒼府英雄會的情況。軒轅恪聽到陳南塵這個名字,微微一笑,說道:“我果真沒看錯此人,先派人跟著,一定給我盯緊了!此人日後必有大用。”說到這裏,他緊握雙拳:“終有一天,我要叫袁子厚那老狗死無葬身之地!這江湖將是我軒轅恪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