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才得知她也是哥哥派來的,母親和她本也是東帝人。&8482;是太皇長公主慕染的女兒。”聖羅長長的歎了口氣又道“她被鎖在地下堡數年,受盡常人所不能忍耐的折磨。”西介宮殿的地下堡是一個專門訓練死士的秘密地,那些死士接受者暗無天日地獄般的訓練。
“東帝慕染的女兒?”白衣少年本一直安靜倚在一根翠竹上,聽到這個時,不免有種不可置信。原來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對於太皇長公主他曾聽聞她是被自己弟弟也是太上帝王給活活賜死在宣昭池。他兒子也就是現在至高無上的皇上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內情究竟如何,恐怕容不得別人來揣測。。。
“我求公子最後一次……放過她。”聖羅迷人的雙眸裏袒露一種乞求的目光。母親除了她也隻有代三娘這個姐姐了,蓋父雖對母親的寵愛從未少過,可對於母親是東帝人多少是許些戒備的蓋母《西介的嫡後》的手段又是那麼的高明,怎麼能擋住這些暗招呢?她很愛自己的母親,她不希望母親所在乎的任何一個人,都受到傷害都離開母親。
“聖羅、你難不知道我最不擅長的就是一個“絕”字?“白衣少年輕輕地扇動紙扇,他的情緒難以理清。
“如果能有一秒的機會做素顏,我絕不會做西介的雙眸公主,所以再公子稱我一次素顏好嗎?”聖羅的臉上布滿了鬱傷,有雙眸東西壓抑在心裏許久許久不能平靜,在無數個沒有星辰的夜裏,她多希望自己的身份是素顏,永遠都是……然而這一刻還是殘忍的來臨了。
“好吧、素顏珍重。”白衣少年的笑竟然有種苦澀,他有種強烈的直覺,他願意完全去相信她,她是善良的,她要回西介了,真不知道她的離去時帶走一場即將來臨的血風腥雨,或亦留下的是一個令人費解的烙印。
馬車已經漸漸開遠,馬蹄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然而馬車又突然停了下來,一個絕美的身影從馬車裏下來。回頭望著他,許久。
“公子可會寫“情”字?”她把雙手合在嘴邊,大聲的喊著,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的美眸裏已湧出了一種叫做眼淚的東西,她心中反複被什麼刺痛般從未疼得如此的撕心裂肺。
一把白色折扇又再一次以最美的弧線劃過空際,她躍身接住了它,扇墜依舊是那隻白色紙鳶,孤立而潔白。她猶豫的向他遠遠看去,仿佛感覺他在笑,他的笑如生命般紮進她的身體裏,脫離不開。打開扇葉才發現空白處竟多了“青青而立”四個字,她如被掏空般上了馬車,馬蹄的節奏如石頭般擊打著她的心裏隱隱作痛,她的鼻子泛起了酸意,她離他越來越遠了這回總距離再也不會因為任何而變得如夕般近了。
“公子恐怕最不擅長的是“情”字而非“絕”字。”她的語氣是如此的低沉,眼神有了從未有過的深情但卻又是落寂。立為豎、豎倚青、乃情。她的布圖寧徹底靈驗了,她擔心的確實發生了。
東帝的太陽永遠都那麼刺眼熱烈,還帶著隱隱暗傷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