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熄燈後,洛清躺在床上,心思卻總在鄒昱提出的條件上。
(照現在來看,鄒家提出來的確實是最符合我期望的。既解決了樓觀台的問題,又解決了司空的去處。本來我就沒怎麼想過自己,自己就算被怎麼拉攏關鍵還是看司空,她要是不願意那自己怎麼說都是沒用。同樣,她要是過得不好,那自己就算過好了良心也會不安啊。)
畢竟現在的一切,都是遇見司空之後才發生的。
要是沒有在終南山的那一跳,那自己不過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哪會有這麼多勢力來找自己啊。
“怎麼了?睡不著嗎?”
另一頭,在錢濤床上躺著的鄒昱突然說話了。
“嗯?你……”洛清奇怪鄒昱怎麼知道自己睡不著。
“別誤會,你翻身那麼頻繁肯定是沒有睡著。而我隻是試探的問一下。”鄒昱解釋道,又是看穿了洛清的想法。“在想今天的事情嗎?有很多難以接受?”
“發生的太快了,對我來說一時間接受不了。”洛清承認道,“尤其是司空……九尾的下場。”
聽到洛清的話,鄒昱輕笑一聲。翻了個身說道,“很少有你這樣會去關心一個妖怪的命運啊。看來我真的賭對了,你並不是把九尾當做和其他家族交易的籌碼,而是真的替它著想。”
“籌碼?我還能把她當籌碼?”洛清話裏透著酸味,“她一直手就能把我抹成渣渣,我還能把她當籌碼?”
“哈哈,怎麼不能?你是唯一接觸過九尾的人,隻要向其他家族的人透露出九尾的去向,實力和法術類型。你就可以去領自己的獎賞了,剩下的,自然有家族的武力去解決。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洛清結巴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擔心司空。隻是,毫無原因的擔心。“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本能的,嗯,就是本能。本能的去擔心她。擔心她現在在幹什麼,擔心她以後怎麼辦。”
“你該不會被它下了咒吧?”鄒昱毫無根據的猜測起來,“有一些妖怪會在人身上下咒,讓被下咒的人替自己注意追殺者的動向。因為人類方術師很難懷疑到同為人類的被施咒者身上,所以這一招往往很管用。”
“下了咒?”洛清大吃一驚,好像這樣真的能解釋為什麼自己會擔心司空的安危。“我被下了咒嗎?會嗎?有這種可能嗎?”
“哈,你倒是別著急。也不是肯定的事情,隻是我的猜測。明天我幫你檢查一下就知道有沒有被下咒了。你看怎麼樣?”
“明天?”猜測自己被嚇了咒,洛清現在可是一分鍾都躺不下去了。小的時候聽得那些恐怖故事全部湧入腦子裏,什麼被下咒的人會變的像木偶一樣,隻能聽施咒者的命令,被其操縱。
“別明天了,我現在根本就睡不著。就現在吧。”
聽到洛清的話,鄒昱也坐了起來,黑暗中他看著洛清。仿佛在笑。
“你想現在就弄?”他問道。
“嗯。一想到我可能被下咒我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趕緊給我看看吧。”
“可以啊。”鄒昱跳下床,光著腳摸黑找著自己的鞋子。
“但我得先畫個法陣,你有墨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