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顏禍水(2 / 2)

小霞聞言,頓時花容失色,半晌,她喃喃說道:“大哥說得很有道理呢,我曾親眼目睹好幾位漂亮的姐姐被人販子賣到了青樓亦或大戶人家,得了很多錢呢,太可怕了。”

“是啊,你們打扮得這麼漂亮,我很擔心啊。我們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勢力。天堂與地獄之間沒有我們選擇的權力,隻有我們被選擇的命運。我們隻是一群無依無靠的流浪兒,要是被壞人給盯上了,你們可就劫數難逃了。那一身破舊的衣服與醜陋的麵容就是你們的保護傘,你們明白嗎?沒有人會關注一群肮髒醜陋的腳花子,甚至有些人會躲避我們唯恐不及。別人對我們的漠視與鄙夷正是我們自由快樂的源泉。”大哥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不穿新衣服了,它上麵是長著刺的,把它藏起來吧。”小霞說完,跑到窯洞內就脫掉了新棉袍,換上了原來的破棉衣。星兒、逸塵也若有所悟,跑到窯內將新衣服換掉了。

穿上一身破舊的棉衣,再往臉上抹些泥巴,心裏好輕鬆,渾身好舒坦啊。三個肮髒醜陋的女孩子相視一笑,淡然地望著喧囂的城市。

新年在聲聲爆竹聲中匆匆遠去了。新的一年,嶄新的開始。思家心切的逸塵便開始琢磨她的尋親計劃。

這天,一群孩子練完魔術,在休息的間隙,利傑不經意間向大家透露,有一年冬天,他和母親在這間破窯內實在找不到食物了,餓了整整三天。氣息微弱的母親悄聲對利傑說道,與其我們在這裏等死,不如你到街上做一回小偷吧。切記,要偷那些大富大貴之人的不義之財,不可以偷窮苦人家的救命錢。身手不凡且有膽識的利傑初戰告捷,不費吹灰之力,他便從一紈絝子弟囊中竊取一錠金子,挽救了他和母親的性命。

尚逸塵聽得入了迷,她閃著一雙眸子,突發奇想,便悄聲和利傑商議道:“大哥,我很想念我的父母。我今年都九歲了,我也想上街偷點銀子,作為我去尋親的路費。”

“不行,這太危險了,倘若被人戳穿了,挨打不說,還會坐牢的。再說你這麼小,遠赴青州,路途遙遠,據說還有山賊出沒。我不放心。”利傑斬釘截鐵地說道。

“大哥,我不小了。況且我還會武功,會變魔術。我會謹慎小心的,不會遭人毒手,遭人暗算的。”尚逸塵狡辯道。

“我知道你想念你的父母,我也希望你能早日全家團聚。但是你真的太小了,社會閱曆不足,我希望再過兩年你再去,我會幫你弄路費的。你想啊,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了壞人,也許你一輩子也不會再見到你的父母了。”利傑語重心長地勸解道。

“大哥,你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好嗎?要不我們賭一次吧,如果我偷竊成功,你就讓我去找我的父母;如果我失手了,我就逃跑,以後全憑大哥安排,暫不去找我的父母了。”逸塵揚起小臉,請求道。

“好吧,我陪你一塊去。順便讓你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試試你的身手。”利傑無奈地勉強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