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窯奇遇(2 / 2)

“哦,青州很遠、很遠的。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到得了青州啊。恐怕你還沒到青州就餓死在半路了。”利傑緊鎖著眉頭說道。

“以後再想辦法吧。隻要我好好地活下活,慢慢長大了,一定會找到我的父母的。你們一定要幫我的忙啊。”尚逸塵充滿希望地說道。

“好的,你先養好病。等攢夠了路費,你也長大了,就可以去找你的父母了。”利傑安慰道,儼然一個很懂事、很成熟的大人。

“跟你們在一起很開心,我一定會好起來的。”尚逸塵歡喜地說道,忘記了病痛。

“隻是在這裏環境很簡陋,讓你受委屈了。”利傑說道。

“沒關係的,開心就好。”尚逸塵說道,家裏雖好,可又回不了家,隻能將就一些了。

“好了,很晚了。大家都休息吧。”利傑囑咐道。

“我肚子好疼啊,我想上茅廁了。”尚逸塵難為情地說道。

“那邊有個簡易地茅廁,我陪你去吧。”星兒熱情地說道。扶起尚逸塵往遠處走去。

上完茅廁,尚逸塵感到渾身奇癢,但她又暈、又困,便睡在星兒身旁的柴草中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尚逸塵早早地醒來,撐著疲乏的身體,走到窯洞外麵,欣賞著淳樸的田園風景。窯洞門前一片空曠的地方,左邊有一座灶台、一口水井。右邊堆著一大垛幹柴。遠處林蔭道上,鳥語花香,空氣中彌漫著青草與泥土的清香。往東看,是一座房舍儼然、豪華氣派的城市。再向西邊眺望,一片片綠油油的田地。往北邊很遠的地方,似是一座茂密的樹林。尚逸塵頓感心胸開闊,摸摸額頭,也不燒了。

不多時,大夥都起來了。星兒跑到她跟前問道:“逸塵,你病好了,這麼早就起來了。”

“今天好多了,雖然渾身有些疲軟,但是不暈也不燒了。”尚逸塵望著星兒說道,感到星兒和自己差不多年紀,一般高的個頭。

“星兒,你留在家裏和逸塵玩吧。我們出去弄點吃的,”利傑囑咐道,便領著白英,小霞出去了,小霞背上還背了一個竹簍。

“星兒,我昨天吃得是什麼呀?真香,真好吃。”尚逸塵驚奇地問道。

“噢,就是幾隻燒熟的小麻雀。”星兒滿不在乎地說道。

尚逸塵聞言,渾身打了一個寒戰,真想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那可愛、自由的鳥兒怎麼變成了自己的美食呢?她感到有些難過,有些於心不忍。便又問道:“那你們平常都吃些什麼東西呢?”

“挖野菜,摘野果。你別看大哥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可大哥是身懷絕技的,用石子打兔子、打鳥,幾乎是百發百中。”星兒一副崇拜的麵容。

“哦,大哥這麼厲害,跟誰學的呀?”尚逸塵驚奇地問道,她的父親素有百步穿楊之名,她見過父親用弓箭射鳥和其他一些小動物,百發百中。沒想到小小的石子也能將小動物打中。

“聽二哥說,大哥的父親以前是一位身懷絕技的江湖藝人,變戲法、耍雜技,樣樣精通。隻是前些年被征兵的拉走了,杳無音訊,恐怕凶多吉少啊。大哥那時候才九歲,大哥的母親便利用多年的積蓄買下了這個廉價的破窯洞,添置了一些簡單的灶具,在這裏安家落戶了,他們雖然過著清貧的日子,但大哥的母親嚴格要求大哥,一定要謹記父親的教誨,苦練父親傳授的絕技,繼承父誌,才能自力更生、發揚廣大。大哥也是個刻苦勤奮、頗有天賦的人,把父親傳授的各種技藝練習得滾瓜爛熟。隻是在大哥十二歲那年,他的母親染病去世了,從此大哥孑然一身頑強地生存下來,大哥今年也才十四歲。”星兒動情地講述著。

“大哥很勇敢,很堅強,很有誌氣。那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尚逸塵雙眼放光,聽得入了神。

“二哥的叔叔家就在東邊不遠的地方,二哥父母早亡,他家的房產與田地都被他叔叔家占有了,二哥四歲便寄養在叔叔家,二哥從記事起便在嬸嬸的役使下不停地幹活,不然嬸嬸便不給他飯吃,二哥稍有過失,便遭到嬸嬸的唾罵與毆打。二哥的童年是灰色的,心靈受到了創傷,所以二哥性格抑鬱,沉默寡言。後來,二哥在打掃衛生時,不小心打碎了神龕上供奉的菩薩像。二哥害怕極了,他怕遭到嬸嬸的打罵,便跑了出來,那時大哥的母親也去世了,大哥一人孤苦伶仃的,便收留了二哥,從此相依為命。”星兒髒兮兮的臉上布滿了憂傷,一對黑色的瞳人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