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裏,他人品怎麼樣,我不清楚。但平時裏,給我們上課,那是非常非常的嚴格,每節課都要點名,且遲到的學生,立馬被打發。如果那個學生敢於無正當理由曠他的課,那麼期末考試準被他按掛課處之。還有,他上課,學生必須安靜,一旦有人吵嚷,他直接轉身離走。搞得他給我們班上課,學生總是到齊,但氣氛卻死寂一般,沒有半點活性可言。”
“反正你感覺如何,我的感覺是,我們學院沒一個值得我擁護和愛戴的好老師。”
“大體上,不是很爛,也不是最好。但大學裏的學習,全靠自覺,如果你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老師身上,那麼你將會錯得一敗塗地。——你和我們班主任如何罵戰的?”
“這個嗎,還不是拉鋸式的你一句我一句!”
“你也真夠膽大的,一個大一新生,不是和我們班主任罵戰,就是跟我們學校的一大幫混混打架。你以前是不是學校的小混混?”
“你這是哪門子的推論!我可是學校一貫的老實本分學生,可以說是個連女孩子手都沒摸過的學生,那能算得上是混混?”
“小衝,你淨胡放屁!”
“我對天發誓,你是我衝舟交往得第一個女孩子。”
蕭娟嘿嘿地笑了。
“蕭娟,你同幾個男孩子交往過?”
蕭娟見我這樣問,便不跟我搭話了,我又把嘴伸到她臉龐,有如狼吃羊的樣子,試圖拷問她,但蕭娟還是閉口不說,我便自說:“不出聲,那就是‘二手貨’了。”
“你放屁來啊!”
“如果是放屁的話,那你就說說唄!我也想聽聽你的過去呀。”
蕭娟猶豫了一下,便說:“既然你感興趣,那我就對你說說吧!這樣以來,彼此都無猜測了,豈不幹淨!省得你說我對你隱瞞了好多。”
聽完蕭娟所說,我有點生氣地說:“你聽,又扯哪兒去了。我不過是感興趣,是‘感興趣’的‘感’和‘興趣’,不是你所說的‘隱瞞’和‘猜測’。”
“哦!是這樣呀!那我就不說了!”
“說嗎,是不是那男孩子長得很帥?”
“‘帥’能當飯吃嗎?”
“不是這樣,那你就喜歡老實本分的男孩子咯?”
“什麼‘老實本分’的男孩子,全都是些偽裝起來的感情騙子。”
“我可不是,你可要首先把我除外!”
“一聽都是一丘之貉。”
“不會吧!那我想聽聽,你為什麼相中我?”
“還自戀得不行,誰看上你了?和你交往,最多也是誤打誤撞而已。”
“哇靠!虧我當初拚命地追你,今兒倒成了誤打誤撞的。萬一,你運氣走悖字,撞一個和尚怎麼是好?”
“去你個死衝舟!三句掏不出一句好話,不跟你說了。”
“我嚴肅的問你,你必須老實回答?”蕭娟顯得有些神經兮兮地說。
“什麼?”我興致匆匆地問。
“那會子你為什麼說出‘各走各路’的話?是不是你另有女朋友了?”
“實話與你說,那會子說這話,純屬是氣頭上的話,完全是被逼無奈的話。”
“被逼無奈?!據你這樣說,我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無賴了?”
“可以這麼說。”
蕭娟見我如此斬釘載鐵地說她無賴,便用手指狠勁兒地掐我,掐的我,隻“阿哦呃!”的喊。
突然,蕭娟的手機響了,是沈萱打來的,好像有急事,我問原由,她不願意相告,我也就沒再多問,直接把她送回到她們宿舍樓底下,就離開了。
回到宿舍,舍友們正喝酒著,顧國便罵我:“衝哥,你一天淨顧著和女人享性福了,手機也不開機。有事連個屁影兒也找不著,什麼意思嗎?”
見顧國如此生氣,我連連賠罪,但就是逃不脫他罰酒與我。
罰酒喝完了,我就有點好奇,今晚宿舍的酒場,怎麼會有王銳和賈峰參加?通常來,他倆可是不太參加酒場的人,今兒為何也喝起酒呢?還沒等我的疑惑在大腦中掉騰出個理所依然來,顧國像我肚子的蛔蟲,便解釋了王銳和賈峰加入喝酒的緣由。
今晚同蕭娟和好了,心情自然舒敞了,喝起酒來,概是豪爽,說一不二,從不耍賴。
正喝盡興時,王銳拿起酒杯,說要同我共飲一杯,以此化解宿舍以前地不和睦,我也乘此邀了賈峰一起加入,以便把我倆之間上學期來累積的一些矛盾一並化解了。
各自敞訴完缺點和不足後,我們三個同共一飲,便化解了多久來舍內的不和。
隨後,整個喝酒的場麵異常熱鬧,宿舍除了餘翔去外地看他女朋友不在內,其餘都在。
可能是因為這是我們宿舍難得的一次舍內喝酒,也是化解舍友們長期以來積累矛盾和隔閡的一次喝酒,所以大家都暢所依然地喝。尤其是顧國,因為肩負著“海量”的頭銜,隻要有人一慫恿,或一稱讚,他的酒量,不成也成了。唯有袁童,說自己近來胃有點不好,喝起酒來,囉哩囉嗦,能賴則賴。
大概喝到淩晨,就散了。
我因為今晚同蕭娟的關係和好了,又同舍友的關係也和好了,可謂戀人舍友關係雙豐收,所以同舍友喝酒,自然不比他人喝得少。一上床,便毫無失眠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