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跳入水中,那個人一臉怨毒看著那棟樓,嘴裏在念著什麼。
……
人的怨氣和憤怒是需要積攢的,無盡的怨氣讓陰靈暴虐至極。
所以楚淵很好奇,那棟樓居民究竟做了什麼。
“最後一次陳述,馬先生,如果你還保持沉默,那麼我們交易取消,以後你或許會遇到不幹淨的東西。”楚淵麵無表情,眼神逼視馬田。
這個老家夥總是在繞圈子,甚至編著一個個所謂的借口,但是全部都在掩飾某種罪證。
人類的眼睛是最不可說謊的,楚淵妖異的黑瞳在馬田眼裏看到了驚慌和罪惡,還有那深深的畏懼。
“一!”
楚淵麵無表情念著。
“我……”馬田青筋暴起,咬牙攥拳。
“二!”楚淵繼續道。
“三!合作就此取!”楚淵還沒有說完,便看到馬田絕望點了點頭。
“我說!”
……
“那棟樓居民身份不俗,家庭顯赫,所以一棟樓孩子經常一起玩,一群富二代嗎,總是控製不住。”
“他們在學校欺負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回到家裏告訴了父母,然後跳樓自殺了。”
“後來女孩父親拿著砍刀來找那些蔫壞的富二代,然後就是保安那一幕,那些業主同意賠償三百萬,但是女孩父親隻要求參與者得到懲治,最後有業主動手。”
“當時我沒有在意,因為業主身份顯赫,而且他們同意賠償不菲的錢財,所以我沒有去調和。”
“誰知道那個女孩父親也死了呢!”馬田說完,臉色蒼白。
楚淵不語,低頭摸著肥波。
無論道法還是陰司,沒有人乃至鬼去違反某種道德極限。
“這是六百萬,還請保密,我沒有參與任何事情,我隻想活下來。”馬田一臉絕望,拿出來一個背包,裏麵全是成遝的紅鈔。
“你真的沒有參與!”楚淵冷冷道。
“沒有,我馬田也是後來知道這件事情,我做人雖然貪婪,但是不幹這種缺德事情。”馬田憤慨,苦笑道。
“錢留下,積陰德吧。”
胖和尚揮手示意馬田離開,看著道教三清畫像,胖和尚歎息一聲。
“如何呢?”胖和尚低聲看著楚淵。
“人已經死了,陰靈已經魂飛魄散了,身為陰司,你身為道教傳人,如何呢。”楚淵仿佛是自問,仿佛是看著一個人。
那是貼在牆上的羊皮卷,幾個日耳曼語言似乎散發了某種光芒。
“我們不是法律,我們不是執法者,我們處理地獄,我們行使罪惡!”楚淵低語,在麵前一個全身鮮血,眼神怨毒的陰靈掙紮著。
白色的皮肉在脫落,他陰靈消逝,僅憑一股怒吼支撐著。
去吧,
看到那些滿身罪惡的人了嗎?
你是不屈的陰靈,
行使你的罪惡,
天地之中,
披著人皮的鬼魅,
全部都要在驚悚和恐懼之中死亡。
楚淵在輕笑著,
陰司不僅僅是緝陰靈下地獄,
也要幫助他們完成最後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