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呃……就在下個星期麼?太倉促了吧?"
"你是天才嘛,怕什麼?"上課鈴已經遠遠地響起,我急忙拉起白白往教學樓飛奔過去,新近萌芽的樹木們從我們身邊急速地掠過,心情也開始漸漸明朗起來。
明天永遠是有希望的,對吧?如果白白能在鋼琴比賽裏一鳴驚人,她的夢想也就可以實現了。我希望我的好朋友快樂,真的希望她快樂。
回到教室,看見蘇朝熙空蕩的座位,心裏竟然像失落了什麼。目光再遊移過去,就是秦榛溫和的臉,正關切地望著我。
我的親人們啊,你們終於全部回來了。有你們在,我還怕什麼呢?
坐了下來,老師也跟著進了教室。白白偏著頭跟秦榛小聲地討論鋼琴大賽的事,秦榛微笑著聽,最後說:"好呀。"
"我說這麼多,你就兩個字的反應啊?"白白很不滿。
"呃……下課去報名吧。"
"嘁。"白白氣呼呼地轉過了身。我趴在課本上笑了笑,秦榛永遠是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呢,和性格的暴躁的白白……互補嗎?
白白托著下巴想了一節課,在下課鈴響起的瞬間一躍而起,急匆匆地跑去學生會報名了。我望著那個生龍活虎的背影發了會呆,秦榛在後麵拍了拍我的肩。
"初暖,幫個忙吧?"他莫測地笑。
"什麼?"
"幫我把這包貝殼送到朝熙家裏。"他仰頭想了想,"因為我還有點事。"
"不對吧?你騙我?"
"沒有呀。"他仿佛什麼都了解了,"我知道你很想去看看他,給你個借口嘛。"
"可是……還要上課呢。"
"你不是生病了嗎?"他狡黠地眨眨眼睛。
"對,我生病了。"我一下跳了起來,"那就拜托你跟老師請假了。"
然後我們都心領神會地笑了,我捧著那包貝殼走了幾步,又折回了秦榛邊上,"你要對白白好一點哦。"我小聲地說,"她是個需要去哄的女孩子,記住了。"
秦榛淺淺地點點頭。眼睛裏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
顧不上那麼多了,我飛快地衝下樓梯,再跑出校門。我們學校最大的好處就是有個心地單純的門衛,你隻要稍微說說好話,他就樂暈暈地去幫你打開大門了。
站在人滿為患的公車上我一直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一個聲音在左邊大聲地訓斥,不是說好不再見他了嗎?怎麼可以又動搖了?這樣的後果很嚴重你知不知道?另一個聲音在右邊委屈地辯解著,他是為我受傷的呀,隻不過探探病,不算很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