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淒涼。
“藍雅。”他低低的喚了一聲,生怕嚇到她一樣。
躺在地上的人似聽不到,將腦袋埋的更深,仿佛怕受到傷害一般。
饒是一項能控製情緒的南風瑾此時鼻尖竟有些酸澀,她竟還活著,顫抖的雙數將她托起,感覺到懷中的人有著一絲掙紮,他手上輕柔的撫摸她的腦袋。
“不怕,不怕。”
仿佛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懷中的人漸漸的安靜下來。
南風瑾抱著她站起,她很輕很輕,渾身瘦的幾乎隻剩下一把骨頭。
“皇兄……她是……”南琉璃驚的瞪大眼睛,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人是狂王妃。
南風瑾不聞,臉色難看,抱著她走出人群。
這一幕一時間讓所有人都看呆了,宋家婆子和老張頭心中無數個懊惱,若早知道他們定會敲詐一番,不過現在懊惱也無用。
因為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個男子非同一般,更不是他們這小地方之人能夠惹的起的。
客棧內。
南風瑾吩咐人給藍雅清洗,找了大夫給她診治,這段時間藍雅昏昏沉沉,即便是有知覺卻也看不清麵前的人,話都說不了。
“如何。”南風瑾詢問大夫。
大夫搖頭:“傷勢那麼重竟然還是懷著孩子,沒得醫了,這位公子還是準備後事吧。”
“你說什麼?”南風瑾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領。
大夫恐慌:“這……夫人沒法……”
“沒法醫治那時你醫術太差,滾。”南風瑾手腕一甩,那大夫便被甩出門去。
南風瑾握著拳頭,會身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臉色蒼白,沒法醫嗎?
“來人,啟程回南嶽。”他偏偏不信。
“是。”
剛入住客棧的人馬,急急忙忙整裝,官員遣散街道上的行人,一行人馬轉眼便出了城。
過了青山便到了南嶽的邊界,行上半個月便能到達南嶽京城。
南風瑾的馬車內,鋪了好幾層被褥,生怕馬車顛簸讓她的傷勢更重。
南風瑾靠在車窗就那麼看著她,想不到她肚子的孩子竟如此頑強,從那麼高的山上落下都不曾墜胎,兩個月前,好幾撥人馬曾下到那山下都未曾找到人。
卻不曾想兩個月後,他回到南嶽的途中會遇上她,藍雅,你說這是不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呢。
“咳咳……”
一聲咳嗽打斷了他的沉思,他連忙湊到她麵前。
“藍雅。”
藍雅眼睛微微動了動,睜開了眼睛,視線漸漸清明:“是……是……”
嗓音嘶啞,一句話都說不全。
“是我,南風瑾。”他握住她的手,眼底劃過一絲欣喜。
藍雅看了半響,她掉下了山崖,渾渾噩噩的記憶,她似乎待在一個人販子手中,不,似乎是奴隸,還是乞丐?
到底是什麼她有些迷糊,不過為何她會和南風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