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的目的不是如何阻攔他,而是想要將藥血給他,至少能壓製住毒蟲湧動。
看著百裏連城放下簾子,她怔了怔跟著華麗的車子往前走,突然,她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勁裝侍衛。
“幫我一個忙。”知道自己不可能單獨見到百裏連城了,這麼追下去也不是辦法。
“小姐有何吩咐。”勁裝男子冷聲詢問。
“將這個瓶子交給三王爺。”藍雅攤開手中握著的青花瓷瓶。
兩名勁裝侍衛沒有伸手去那,反而對看一眼有些遲疑。
“隻是一些藥水。”見兩人遲疑,藍雅解釋道。
男子聞言,遲疑了一下才將瓶子拿在手中,轉身朝著那前方的馬車而去。
藍雅站了半響,他真的走了,心中有些苦澀。
“走吧。”輕聲說著,她出來的時間很長了,若不回去,那個男人定要尋她的錯了。
“藍姑娘。”轉身沒走幾步,一抹身影便落在她的不遠處。
勁裝男子立馬上前,眼中充滿殺氣。
“他是我朋友。”藍雅慌忙阻止,勁裝侍衛把劍。
侍衛聞言,警惕的看了對方的人一眼,手中的長劍才稍稍收回。
“藍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沐風沉著臉色。
“好。”藍雅點頭。
跟著沐風出了人群,拐進進了一個巷子,勁裝侍衛站在不遠處。
“這是我家主人讓給你的。”沐風將一個信封交給藍雅。
藍雅將信封打開,一排字體映入眼中。
“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是什麼意思?”藍雅微楞,他讓她等他。
聞言,沐風一閃而過的怒氣:“若非這個女人,番邦的事情早就了解了,何必我家王爺打著入贅的名號前往番邦。”
“什麼叫打著入贅的名號?。”藍雅有些急切。
“我家王爺如此對你,你倒過的瀟灑自在。”沐風自始至終都看不慣藍雅,宴會當日本來計劃完好,卻被她打亂,還讓王爺受了重傷。
“你把話說清楚。”藍雅聽得雲裏霧裏的,心中隱隱的覺得不對勁。
沐風心中隱忍著怒氣,本不想說出來,可見到藍雅這番情形,他忍不住了:“我家王爺為了保全你,才答應幫暗夜教主得到番邦至寶。”
藍雅都快聽傻了:“為了我?番邦至寶?”
這些都和她沒有關係吧,她從來也沒惹上過什麼暗夜教主……
“你那一身的藥血足以引起四國的轟動。”見藍雅疑惑,沐風給她提醒。
藍雅眼神曾然瞪大,看著沐風嗆嗆的退後兩步:“你們……知道?”
沐風點頭:“我家王爺將此事壓住,暗夜教主答應隻要拿到番邦至寶,藥血的事情他不會說,也不會為難於你,我家王爺從未碰過番邦公主,也不會真的迎娶她。”
藍雅壓製住胸口的疼痛,眼睛瞪大,他做的一切是為了保全她……
原來一切都錯了,他為她如此,她卻如此傷他。
錯了,她做錯了很多事情……
藍雅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體虛無縹緲,很想哭,卻又不能哭。
天空不知道何時飄下了雪花,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冰冷的雪花觸碰到臉頰,頓時化開。
她站住,伸手接著一片雪花,很白,就好似那抹白色的身影一樣,忽然之間,她覺得他配不上他……
如今的她被逐野狂冥占有,她自己都覺得髒,又如何配得上他?
“小姐,請回吧。”勁裝侍衛攔住她的路。
藍雅沒有回頭看他,聲音清冷:“我還想再走走。”
下雪了,街邊的人群散去,三三兩兩的人不斷的從身邊跑過,她不知道自己改往哪裏走,更不想回到那個住著惡魔的牢籠。
“大爺小姐,給點錢吧。”忽然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藍雅轉頭,熟悉的身影映在眼中,布丁依舊是一身破爛的黑色衣服,下雪了,他還坐在街邊,一雙手凍得的通紅,麵前的碗裏沒有一個銅板,卻有著半塊幹饅頭。
她幾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眼神盯著那碗中的半塊幹饅頭。
短短的半個月,讓她習慣了很多事情,乞丐的生活雖然艱苦,卻比她現在的山珍海味來的幸福。
麵前突然多了一個身影,一看那身上的布料就是上等品,見她盯著自己碗裏的幹饅頭,布丁有些驚訝。
藍雅抬眼看了一眼布丁,見他驚訝的盯著她,她彎起眼角露出笑意,然後伸手將他碗裏的幹饅頭拿了起來,在他驚訝的目光下,麵紗下她張口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