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山想了想:“這樣,剛才來的路上我無意間發現東邊那座山腳下有好大一片沙地,我們在那裏用最快的速度造一口大鍋,建好後我們選個時辰讓村民帶著刀都過來排隊,老李你讓村裏所有的鐵匠把工具都搬過去怎麼樣。”
“沒問題,聽你的!”李村長想到自己的村子即將迎來財富高峰,答應的無比爽快。
“這個鍋我們柳村來弄吧,對了,現在人夠了,破了身子的血就不要了,隻要童男童女的就行。”柳村長囑咐到。
“你們柳村那麼遠,造鍋的事情我們王村來吧,不就一口鍋麼。”在一旁憋了半天的王村長總算找到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主動請纓。
“停停停,我們柳村是罪人,當然要將功贖罪,你們王村到時候別把人弄錯了,汙染了血池就行!”柳傳德雖然不知道村長為啥要攬下這個出力不討好的活兒,但是一聽對麵這個王八蛋說話他就來氣,趕緊搶著說要造鍋。
其實柳青山早就想好了,他知道主動攬下肯定會有人來接手,這樣既有了麵子還不用出力,萬萬沒想到啊,被自己人接手了,氣的一口老血湧上來還得偷偷咽回去。
王村長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話來,憋個大紅臉一跺腳帶著小跟班先回去了,他知道到時候一定會有人通知王村獻血。有了柳青山的話大家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再三謝過後帶著村民趕回去開會了。
回柳村的路上,柳傳德心中本來有幾個事情要問,為什麼妖怪沒有在柳村和李村害人,為什麼幾個村出事都是在這幾天,不過沒等他開口,老村長已經把他罵的連姓什麼都忘了。
翌日,太陽剛剛升起,柳村長帶著柳傳德、柳大壯等十幾個柳村男人趕著三輛馬車來到李村附近的一塊沙地,馬車上裝著泥土和工具。
老村長下車後拄著手杖在沙地上走走停停,最終在百米開外的一處平地上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的村民說道:“把馬牽過來,在這裏建。”柳傳德等人聞聲把馬車趕了過去。
“為啥在這啊,風水好是咋地?”柳大壯邊卸工具邊問。
“你啥都知道你不就是村長了,麻溜的,太陽下山前弄好,這麼點活別給我分兩天幹。”老村長說完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掏出酒壺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望著對麵的大山。
柳大壯和柳傳德對了對眼,一抿嘴彎腰幹了起來。柳村的男人幹什麼像什麼,幹淨利索,誰也挑不出毛病。
太陽一點點爬上來,早上穿的衣服早就嫌熱脫了下去,男人們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不過人總是有累的時候,其他村民這會兒正坐在地上紅著臉,一邊喝水一邊看柳傳德和柳大壯倆人彪著勁幹活。
要是放之前,柳傳德早就服軟休息了,可自打經曆了上回的事情後,身體裏就有使不完的勁,柳大壯喘氣聲越來越重,他還是臉不紅氣不喘。
“他娘的,邪了怪了,不幹了!”柳大壯將鐵鍬插在泥土裏,一屁股坐在地上,接過村民遞上來的水袋咕咚咕咚猛灌幾口,斜著眼看著一旁生龍活虎的柳傳德,一臉的鬱悶。
“咋滴了大壯,認慫了?”旁邊的村民一臉壞笑的調侃。
“這小子吃什麼藥了,以前我一個人能幹他倆!”柳大壯實在想不通,又猛灌了幾口水。一直到吃午飯,柳傳德才停下手裏的鐵鍬。
午飯是李村的人送來的,柳村的男人們吃了幾口後相視一笑,不用說,準是想自己婆娘的手藝了。吃過飯幾人再次開工,日頭剛要貓進大山後麵,大鍋終於砌好了。
前來探班的李村長看著麵前一米多高,三米多寬的大鍋,暗暗咂舌:“老柳啊,你們真是雷厲風行啊,這鍋造好了明天是不是可以通知其他村的人來放血了?”
“不行,這麼大的鍋必須徹底風幹才能用,啥你也不懂,你就負者通知其他村子兩天後的中午來這邊放血就行了。”柳青山撂下話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一招手帶著一隊人回村了。
“這老東西,脾氣還是這麼怪。”李村長笑罵一句也轉身回家了。
深夜,一個黑衣人騎馬來到這口大鍋前,左右張望確定沒人後,有些吃力的從馬背上滑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布袋,布袋裏是一塊發光的紫黑色菱形石頭,還有一張帶著圖案的皮革。
黑衣人在鍋前站了許久,似乎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最終彎下腰鑽進鍋底,握著紫黑色石頭按照皮革上的圖案一筆一筆吃力的畫起來。
足足兩個小時,紫色石頭剛好磨沒,一個詭異的圖案也畫好了,上麵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和文字,黑衣人爬出來歇了一會,又將馬背上的一大袋“膩子泥”拖下來,均勻的塗抹在鍋底,這一切弄好的時候東邊的天已經放亮,黑衣人幾乎是攤在馬背上離開了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