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那麼大的雪了,瑩白色的冰晶緩緩飄落,慢慢的覆蓋著一切能覆蓋著的建築,所有的學校應教育局規定停課停考,可是南京高等人才培養學院頭最鐵,愣是不放假,當天考完試,老師就像十幾年沒扣過分似的把卷子改完了,準備在今天報成績。
南高院是園林式學院,這種程度的大雪已經把地全部覆蓋上學了根本看不清路,雪地下的路更是凍起來了,學校裏一群巨頭在鏟雪,什麼環境係主任,工程係主任,還有宿管部幾個老不死的東西,鐵楸鏟一下腳下就滑一下,環境係主任看到水池結冰了想上去踩一下,沒想到結的冰不深,那個平時對我們喲五和六的老光頭啪的倒進了水池,倒下之前順帶拽著學工部主任一起泡了個冷水澡。
張藍打著哈欠走出宿舍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猛地捂住了嘴,麵部肌肉抽搐著,好像極力的忍著什麼,直到他眼前的教務處主任不小心滑倒了,一陣炸裂般的大笑才從他胸腔內迸射。
教務處王主任狼狽的爬起來,聽到張藍如此誇張的笑聲不禁怒從心起,端起了自己主任的架子,走到他麵前,“這位同學笑夠了沒有。”
一般學生早已嚇得道歉了,王主任也認為自己馬上就能收到道歉,可惜沒有,他迎來的是張藍這麼一句:“哈哈哈,喲,王主任好雅興一大早溜冰呢,哈哈哈那您這技術好不過關啊,哎喲我的天吶,笑死我了。”說完他捧腹走了。
王主任臉青一陣紅一陣,這個學生他太認識了,新生張藍,來學習一個學期已經把學校四個年級的“問題學生”都打了一遍是“問題學生中的問題學生。”他老早就像給處分了,可從來不管學校內部的事的校長大人卻態度很堅決,不能給處分,要誘導教育。
罷了罷了,和學生叫什麼勁隨他去吧,王主任自嘲的笑了笑了,繼續練他的溜冰技巧去了。
…………
張藍平複了一下心情走進食堂,徑直走向了一個位子,那個位子做了四個人,看到張藍來,四個人同時怒視相望,為首那個最猥瑣的平頭名字叫平千秋,是張藍班的班長,其人以騷聞名全校,所以我們更喜歡叫他“騷長”。其次頭發略偏金色,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的男生叫周黑鶴,我們都叫他鳥人。鳥人旁邊的一個白白淨淨頭發長的和小受一樣的男生叫顏馳,嗯“延遲”,最末端那個最憨厚的小男孩叫陳浩雨,和事佬,我們都親昵的叫他“小胖”。
張藍坐在最後一個位子上,無辜的望著四人“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吃早飯了嗎。”
平千秋唰的起身從口袋裏拿出一袋包子“啪”的砸在張藍身上“吃!吃死你個狗東西,你知不知道我們等了你多久。”
張藍也不惱,彎著眼睛看了看其餘三人,三人均不語,平千秋接著說:“你看看幾點了,7:40了馬上就要上課了,媽的,我們走。”說著平千秋拎著包走了,三個人緊跟其後,張藍坐在位子上啃起了包子委屈的說:“頭發長嘛。”說完這句話,平千秋又出現在他麵前,張藍輕抬眼簾“怎麼的騷長大人,好沒罵夠啊。”
平千秋拿出一瓶牛奶啪的放在桌上“滾你媽的騷長,怕你噎死,到時候我麻煩。”然後又氣匆匆的走了。
“你最好不要再遲到了不然我扣你學分。”
“知道啦”張藍望著平千秋的背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