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三脈鬥劍(四)(1 / 3)

ps:這一回5500字,算是周末加更吧,對於一個一天3000字都夠嗆的手殘黨來說,作者君也是蠻拚的!

但見場中二人已是拆了五十多招,劍法淩厲迅捷,兔起鶴落,銀白色的劍光閃動,倏地一劍,不是刺向肩膀,便是指向咽喉,招招凶險,以命相搏,二人均是打出了真火。待到九十九招時,木冰憶已是力有不逮,心中吃了一驚,一招‘落雪紛紛’格擋葉浩然的長劍,向後跳開一步,呼吸微亂,她道:“葉師兄,已是九十九招了,湊足百招,咱們便以這最後一招裁定勝負如何。”葉浩然摩挲著長劍,微微一笑道:“就依師妹。”木冰憶長劍抖動,道:“‘碧水寒劍’最強的一招‘白雪皚皚’,葉師兄小心了。”

一道匹練般的劍光,於無聲中暴起,靜中有動,快到極致。葉浩然神色凝重,眼中竟是浮現漫天劍影,似是雪花降臨,寒氣逼人,滿眼盡帶白色雪。這一招攻擊力強大至極,攻擊籠罩了所有方位,葉浩然驚覺,前後左右都沒有退路,隻能硬接下來,除此以外,別無它法。

“哈哈,哈哈,好一招‘白雪皚皚’,師妹若內功在高上一些,師兄今日便隻能飲恨收場了,可惜……”葉浩然哈哈大笑,手上卻是不慢,雙手握劍,高高舉起,顯然是準備力抗,一招‘霸王劈山’,勢大力沉,向著木冰憶頭頂劈砍而下。錚的一聲,巨劍與劍影相擊,聲響不絕,劍光之中,一道倩影被劈開出去,身子後卷,雙足接連在虛空點了四五下,方才穩住身形,木冰憶神色舒緩,嘴角掛著血絲,向葉浩然拱手道:“師妹認輸,不過葉師兄,今日之辱,師妹定會再次前來挑戰。”葉浩然低頭摩挲著巨劍,頭也不抬,道:“隨時恭候。”木冰憶長劍入鞘,驀然轉身,向著天王堂邊緣走去,但見其低聲向水瀲灩說著什麼,水瀲灩的臉色很不好看。難怪水瀲灩生氣,‘獨善劍’三位弟子,如今木冰憶一敗,這一脈便是徹底與今年‘劍塚’鬥劍無緣了,隻能明年再來了。先前她多番嘲諷陽至九,挑唆兩脈恩怨,卻是不曾想到,最早淘汰出局的,還是她。

陽至九得意洋洋,向著水瀲灩道:“水師妹不必氣餒,今年不能入主‘劍塚’,那便明年再來吧,相信師妹必定能知恥而後勇,在明年鬥劍之上,大放異彩。”水瀲灩麵無表情,道:“師兄是否高興過早,風亦吾師兄教徒有方,綠葉師侄顯然還有餘力,我瞧葉師侄雖說武功出類拔萃,但想要拿下綠葉師侄,還稍欠火候,陽至九師兄別大意,到時候陰溝裏翻船,有損‘霸劍’威名,還連累我們其餘兩脈。”陽至九眯了眯眼,瞧了瞧風亦吾老神在在的模樣,大手一揮,放聲道:“這便不用水師妹憂心了,鬥劍走神,也才有風師兄教的出來,整日神態恍惚,焉能是浩然一招之敵,到是水師妹今次弟子,甚是不成氣候,以後水師妹要多多教導,若是水師妹無法授徒,師兄我也可以代勞嘛。”水瀲灩美眸中寒光一閃,卻是道:“不勞陽至九師兄大駕了,教徒之事是分內之責,怎可假手於人。”陽至九嘿嘿怪笑,卻是不曾見到水瀲灩手中茶杯,轟然破碎。

陽至九見水瀲灩不搭話,便失去了興趣,忽得眼珠子轉動,向著風亦吾道:“風師兄,你認為此次鬥劍,你我兩脈,那脈能勝出。”風亦吾雙眉一跳,沒有回答,卻是問道:“陽至九師弟以為呢?”陽至九自信道:“‘劍塚’非‘霸劍’莫屬,當年‘霸劍’入主‘劍塚’十餘年,旁人不曾撼動,時至今日,旁人依舊不能撼動。”風亦吾一滯,心中登時怒氣橫生,‘霸劍’入主‘劍塚’十餘年,那是其餘兩脈洗刷不去的恥辱,在神劍宗內,是一個禁忌話題,很少有人敢提起,今日陽至九狂妄霸道,竟是當著滿座賓客之麵,揭開這塊遮羞布,風亦吾、水瀲灩都是恨的牙癢癢。而陽至九卻是兀自炫耀著,將當年鬥劍之事,說得活靈活現,如沫橫飛,全然不顧臉色越來越黑的兩脈劍主。

天王堂邊緣,灰衣中年人見勢不妙,急忙上前幾步,道:“鬥劍最後一場,‘無為劍’綠葉對戰‘霸劍’葉浩然,誰能獲勝,其身後脈門便是神劍宗主脈,入主‘劍塚’三年,兩位師侄,請到場中來。”

風亦吾三人正襟危坐,賓客們亦是來了精神,最後的鬥劍才是龍爭虎鬥,不僅是弟子之間較勁,還是兩位劍主間的博弈,按照往常慣例,那一脈獲勝,其餘一脈必然會借題發揮,胡攪蠻纏一番,這才是最大的看點。

風亦吾瞧著綠葉,見他神色凝重,精神異常清明,便沒有過多苛責,道:“此番鬥劍已是最後關頭,葉兒當盡全力,替‘無為劍’一脈取得勝利,若你能勝,便準許你跟隨為師進入‘劍塚’修煉。”綠葉雙眼猛地一亮,拱手道:“綠葉當盡全力,力保師門獲勝。”風亦吾右手撚須,欣慰一笑,道:“好,去吧,當心。”綠葉點了點頭,向著場中走去,腳步異常穩健,略微沉重,今次的對手,十分強大,由不得他不慎重,此戰事關重大,他的壓力不小。且不說綠葉如何,葉浩然顯然也是同樣的心思,他低著頭,輕柔的摩挲著巨劍,隻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沉重舒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