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顏瑾卻並不開心。因為聽小丫鬟景禮說,自己的生母曾是第一美人,雖然早早過世了。但自己的繼母還是嫉妒她逝去的母親的美貌,所以也非常非常的厭惡她,在這個身體的主人的爹顏丞相的麵前說過很多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的壞話,她爹也是鬼迷心竅,竟然相信了她的繼母,而這個身體的主人又是個低眉順耳的貨。她的繼母又用自己的小手段把她爹的心抓得緊緊的,久而久之,她爹便越來越厭惡她了。所以說她也就是空有嫡女的身份,其實是個一點權力都沒有的傀儡嫡女,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而她的爹又特別的寵她繼母的女兒,她的庶妹,所以她的庶妹便依著她爹的寵,處處刁難她,捉弄她,這樣就更落著了這個身體的主人木訥,膽小的性格。可是她卻不同,她的性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怕如果她的庶妹來挑釁她,她會毫不猶豫的將她的庶妹殺死!以前在現代的時候,知道她身份的人,根本都不敢去惹她,因為隻要有人敢去惹她,或者是挑釁她的話,第二天,那個人的屍體便會掛在他家的門口,那死像,絕對慘。所以說,要讓她做出卑微木訥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的確是這樣的,她感覺心裏特別的鬱悶,她一向討厭裝!在顏瑾的心裏,裝,是傻,所以她一直有些鄙視那些愛裝的。要她裝,不如直接殺了她!
她心情煩躁的大歎一口氣,然後坐下來就要吃早餐。然後一聲嬌滴滴的聲音便自後傳來了:“姐姐這是要吃早餐嗎?”她聽得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起掉了一地,這種嗲嗲的聲音,她最聽不得了。
於是她回頭一望,隻見一名瑰紅色衣袍的少女款款而來,頭上精致的玉簪隨著少女的擺動而輕輕搖晃。少女的臉上塗著胭脂,顯得無比妖嬈,額頭上畫著淡紫色的水蓮,妖媚動人。那雙大眼睛閃閃動人,隔著一層水霧,好像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進去。好一個傾華絕代的少女。可是女子臉上那層厚厚的胭脂,實在是讓人不敢違恭。然後顏瑾開始對少女的容貌總評價,雖然少女很美,但是還是沒有這個身體的主人的素顏更加無雙。她輕輕想想,這名少女,應該就是自己的庶妹顏芸了吧。
顏芸見顏瑾盯著自己,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然後讓下人都下去。然後顏芸一低頭,便看見桌上幾點略顯寒酸的糕點,眼裏露出不屑,鄙視的光。顏瑾嗬嗬一笑:“妹妹這般看著我的早點,是否想與姐姐共餐。”顏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帶著點鄙夷的說:“姐姐,妹妹剛剛才喝了一杯上好的燕窩,已經飽了。”說完還得意的看了顏瑾一眼。然而顏瑾卻並沒有顏芸想象中的難堪,反而是怡然自得的用手輕輕捏起一塊糯米糕,放入嘴裏:“燕窩哪及糯米糕美味,妹妹你要嚐嚐嗎?”好像沒有聽到顏芸的話裏的諷刺一般,顏芸咬牙,這個顏瑾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她瞪著顏瑾,狠狠的說:“顏瑾,什麼糯米糕,你的糯米糕比得上我的燕窩嗎?我的燕窩可是裏月國進貢來的,尤其珍貴,你居然拿它與糯米糕那種東西比。你算什麼東西!”幾乎失控!顏瑾撓了撓耳朵,定性不夠啊,一下就被惹惱了。這種人,就是欠罵!於是緩緩開口:“這就是爹的好女兒,顏芸,你是丞相的二小姐,如果在外麵這般粗魯,丟的可是丞相府的臉,你就這麼希望為丞相府蒙羞嗎?”顏瑾罵人最厲害的時候,就是罵人都不帶髒字,但可以把別人逼得口吐白沫。
果然,顏芸氣得臉都紅了,心裏岔岔的想,顏瑾今天是怎麼了,平時自己對她左諷右刺她從來都隻是乖乖的聽著。可一個小病過後,她怎麼就如此大膽了!可是顏芸這種自視清高的人,又怎麼會被顏瑾的這些話嚇倒,隻是愣了一會,她立馬又諷刺道:“姐姐可別忘了,你心心念念的二皇子殿下,如今可是和你解了婚約呢,如今,他與我,已是一對了。父親已讓他與我立下婚約了。”說著,還諷刺般的看了她一眼。顏瑾此時的心裏忽然一痛。痛徹心扉!她知道,一定是這個身子的原主在痛。看這個痛法,一定是愛得及深,已刻入骨髓了吧。她鎮定了下來,冷冷的說:“我不要的男人,沒想到妹妹撿來了!”顏芸狠狠的站在她麵前,一巴掌就要打過來,她狠狠的捏住顏芸的手腕,輕輕一扭,顏芸大聲叫喊,感覺手都要斷了,她茲了茲牙:“你給我放開!”顏瑾鬆開她的手,冷冷諷刺:“也不過如此。”顏芸疼得幾乎暈過去,急忙把自己的奴婢喊過來,然後被攙扶著走了,走到院子了,顏芸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聲叫喊:“顏瑾,我不會要你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