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持續地運氣,額頭都已冒出了粒粒汗珠,而財俊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些回轉,氣脈也有所回還。
“卟”地一聲,財俊又吐出了幾口烏紅的鮮血,看得銀貲林頭皮都一陣發麻。到底是誰如此了得,能傷得了財俊,還傷得這麼重?
“誰傷你的?”銀貲林按捺不住,他心中的疑惑,需要解開。
財俊不語。
蘭若水多少看出些名堂了,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有多少事能不明白呢?
“我看,先把這新郎官送回府上吧!”蘭若水看了財俊一眼,回頭又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銀貲林,“貲林,水姨有事想求……”
“水姨,有什麼事我可以做的您盡管開口,這麼說就折煞我了!”銀貲林對蘭若水突然的態度轉變有些不安。
“其實,很簡單,隻希望你忘記今天的所見所聞,當它沒有發生過!”蘭若水的語氣突然堅定了起來。
銀貲林明白了,她是不想暴露她跟鳳凰門有關係吧?可,她到底跟鳳凰門是什麼關係?
“水姨放心,此番事情,我自當它沒有發生……但是……”銀貲林剛想轉折,蘭若水就打斷了他。
“要我放了寶玉羅是嗎?”蘭若水的話語裏有些不願,更有些不屑。
“謝謝水姨了!”銀貲林自是知道聰明的貝番王妃不會不給他這個銀邦王爺一個麵子,更何況,那寶玉羅怎麼說也是金邦王妃啊!
蘭若水從懷裏取出了一片藍色的花瓣,將其放在寶玉羅的額頭,食指按上,內心傳輸。寶玉羅的臉上起了層層紋波……
那花瓣,翠藍妖豔……財俊一驚。
銀貲林看著眼著的一切,更是覺得驚奇。他有些後悔,當時發現七彩霓裳在貝番王妃手裏之時沒有立即深入調查。銀貲林暗下了決定,待此番事了,貝番王妃的真實身份,他一定要讓黑翎去查個清清楚楚。
“小妮子,今天暫且饒你這一次,如若再對他人下手,我定替太白收拾了你!”蘭若水對恢複了神智的寶玉羅狠狠地說著,“對了,為防你再使詐,水姨我給你加了點兒料……”
寶玉羅聽到蘭若水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當場癱了。她,對我下了什麼毒?
銀貲林也是一驚,這貝番王妃看來真的不是好惹的!可依現在的情況,寶玉羅應該隻是中了些受牽製的毒,不會傷及性命……
玉羅啊玉羅,你怎麼會對王妃下手呢?你到底想幹什麼?
銀貲林突然間發覺,這個重新蘇醒回來的寶玉羅,似乎完全不是他曾經認識的寶玉羅,到底是金夏的藥害了她,還是這才是她的真麵目?
財俊已經無暇顧其它了,毒和傷的折磨讓他的身體極度虛弱,即使蘭若水和銀貲林出手輸入真氣幫他調養,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起來了。隻是,蘭若水最後用於解毒的花瓣,讓他有些吃驚了……
“新郎官,讓他們送你回府吧!”蘭若水扭頭看了財俊一眼,就徑自走了。她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丟下了財俊給寶玉羅和銀貲林。
銀貲林和寶玉羅自知不敵蘭若水,沒人敢阻擋。那銀貲林自是隻知玉羅想傷蘭若水,卻不知傷了財俊的也是她,他隻當寶玉羅有什麼政治企圖,想要破壞大婚……在他的眼裏,有關寶玉羅的一切,他都能為她找到完美的借口幫她解釋。
“你能走嗎?”銀貲林趾高氣揚地問財俊,“不能走,我拖你回去!”
銀貲林看到財俊莫名的氣憤,不僅僅是先前雨落對他的依賴和關心,更因為他唯一的親妹妹也喜歡上了他!而財家還參與了幾年前的暗殺……
他,究竟好在哪裏?
似是對銀貲林的話賭氣,財俊掙紮著一個人起身,他的臉蒼白無色,走路搖擺不定。經過銀貲林和寶玉羅的身邊時,他居然眼都未眨,似乎他們兩個人根本不存在。
寶玉羅氣啊,心裏憋屈到了極點,從來沒有人能如此下她的麵子,而且還在有觀眾的情形下……但她卻再也不敢對財俊再出手了。一則銀貲林在,她多少也要再裝回她“淑女”的樣子;二則蘭若水的身份,她有所懷疑,身上中的毒她多少也要顧慮的……
掌櫃的看到三人變魔術般從後堂出現的時候驚呆了。緊接著,官兵的又一輪搜巡,銀貲林、寶玉羅、財俊先後亮了腰牌,直嚇得掌櫃的屁滾尿流,跪在地上連頭都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