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夏,你到底配出來的是什麼藥?為什麼她如此痛苦……”銀貲林臉色扭曲。
他看向旁邊的金夏,他隱隱約約覺得,他可能做錯了什麼事。
“噬魂水。”金夏冷冷地麵無表情,“玉羅的這個‘靈魂’會消失!”
“你……”銀貲林希望他剛剛的預感是錯的,可……
他後悔,為什麼他會大意了呢?他,太相信金夏對玉羅的感情了嗎?他,怎麼能下如此重手,這個“她”,不也是玉羅嗎?
“她是玉羅的一部分啊!”銀貲林對著金夏悲吼。
“這個‘她’,拋棄了我!原來的‘她’,不會!”金夏依舊麵無表情,語氣冰冷。
“上天給我的機會,以後,‘她’永遠不會拋棄我了!哈哈……”金夏冷冷的痛笑,悲寒交加。
雨落頭痛欲裂,腦中一幅幅的畫麵交織著,那些在她的夢境裏出現的場麵又再次襲來。
多久沒有感受到這般頭痛了?從“鬼人”給她安神草的時候吧。
原來,這頭痛再回來,她也能這麼輕易地接受。
她該死,這就是懲罰吧!
感受著腦中巨痛侵噬著她的記憶,雨落用她最後的意識掙紮著開口了:“我,不是……玉……羅……的一部……部……分!貲……貲林,我……騙……騙了……你!金夏,我……對……對……不……起……你!”
那聲音,震憾了在場的兩人,也粉碎了窗外的那顆心。
她,真的選擇為他而死?!
銀貲林不懂,她在說些什麼,她不是玉羅的一部分是什麼意思?
“玉羅,醒醒,你醒醒,你的話什麼意思?”銀貲林突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金夏卻怒火攻心,她說對不起,她還在說著對不起?!
窗外的人影悄悄地離去了,似乎不願意看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那身影,不似來時的矯捷敏銳了,有些悲悲地,跌跌撞撞的笨拙。
哀,莫大於心死。
“你還要讓她躺在地上到什麼時候?”金夏看著呆愣著蹲在地上的銀貲林,擔心起他懷裏的人了。
“幾個時辰後,她就要回來了!”金夏掩飾不住他的開心。
“你,變了!變……很多!”銀貲林說著些不甘心的話,卻行動起來了,把懷裏的人安安地放到了床上。
“哈哈……我這點兒水平,有你的一半嗎?”金夏大笑。
“你什麼意思?”銀貲林不解。
“怎麼?不想承認?你躲幕後,我做幕前,你想裝好人嗎?如果不是你派人送來黑色曼陀羅花,我能這麼快就救回玉羅嗎?”金夏陰笑著,帶著對銀貲林的蔑視和不屑。
“什麼?你再說一遍!”銀貲林大驚,“我派人送黑色曼陀羅?”
金夏看到銀貲林驚訝的表情,也有些後怕。難道,他也被人設計騙了?
“不是你派人送的?”金夏有些怕了。
金夏開始回想了,黑色曼陀羅花,當初太醫已經處理掉了,可那來人居然又送來了。當時,金夏也隱隱覺得那身影是有些熟悉的,可他卻想是銀貲林的屬下,有些熟悉是正常的,就未多想。
送花之人並未直接表示身份,隻道是銀貲林讓送來的,把熬過的湯水加入解藥中即可。金夏對他的話也曾懷疑過。曼陀羅巨毒,加入解藥中不是會害死玉羅嗎?可,他記得,上次玉羅吸入曼陀羅的花香後半夜確實蘇醒過,所以最後才相信了。
可……
“金夏,你……你……”銀貲林更害怕。
黑色曼陀羅乃巨毒之花啊,金夏怎麼能下得了手?
“她,會沒事吧?”金夏怕得渾身開始冒冷汗。
“我……不知道。”銀貲林像個迷茫的小孩,哀哀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床上的人兒麵目猙獰,臉上一道道的波浪肉紋翻滾,美人臉完全變了形,嘴中更是念念不停:
“梓林……原諒……我,我……來……陪你!”
“不要,不要……傷……傷害她!”
口中的呢喃,讓兩個本想靜靜等候的男子焦躁,兩人一會兒到床邊探視,一會兒又來回踱步。
那銀貲林滿滿的是擔心和後悔,而那金夏則更擔心他做了大錯事,錯手害死了玉羅。
“主子會沒事的!”就在兩人無比擔心的時候,屋內突然閃進一身影。
“你是……?送花的人?”金夏先是一驚,但轉瞬他覺得屋內的身影有些眼熟。
“在下鳳鳴,參見王爺和小王爺!”鳳鳴見被認出,主動報上他的身份,然後抱拳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