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姓貝,幹嗎感謝你?”金夏不解。
“我這貝番小王爺算是姓‘貝’的未來主人吧?夏哥是不是該謝我?”白衣男子有些嘻笑。
“這也行?”金夏有些苦笑不得。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雨落心裏已經明了,這白衣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可雨落此刻還沒有想要怎麼應對他。
貝少原來是貝番的小王爺貝颯?感覺好像跟金夏的關係還不錯。
事情有些複雜了。
可雨落卻有些興奮,煩悶心情突然一掃而光,既然他想玩遊戲,她就奉陪到底。
“不知貝番小王爺想要什麼樣的感謝呢?”雨落大方地插入兩人的對話。
沒料到雨落會插話,金夏居然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本是兩兄弟之間逗嘴的玩笑話,被雨落這麼一問,感覺較真起來了。
那貝番小王爺貝颯則一絲得意的微笑掛在嘴角,似奸計已十拿九穩得逞般。
“玉王妃想怎麼感謝我?”貝颯已經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以身相許啊!”雨落也嘻笑起來。
一句話震驚了兩個人。
金夏不解雨落玩的是哪出,貝颯雖然明白了卻說不出口,隻有雨落得意開心地笑著。她成功地“報複”了金夏剛剛的戲弄,又告訴了貝颯:要東西沒有,要命一條!
“玉妃,這等玩笑開不得!”金夏當真了,急了,就算是玩笑話,他也急。
“是啊,是啊,我可不敢奪夏哥的最愛,玉王妃還是給‘施舍’我些你不入眼的小玩意兒吧!”貝颯順著雨落的意思打哈哈。
“哈哈,貝小王爺玩笑了!這金邦王府難道還有你看上的‘小玩意’?”雨落字字直擊貝颯的防備。
“……這……”貝颯有些退卻了,本是旁敲側擊,再這麼下去,豈不露餡了?要是夏哥知道他背著他在尋找雪錢印,那……
貝颯一眼瞧到了雨落腰間帶著的香包,突然計上心來,“可否請玉王妃割愛,把那香包當作謝禮呢?”
金夏對兩人的對話已經感覺奇怪了,見貝颯目標指向雨落的香包,更是不滿。
他的王妃的閨房物品,怎能隨意給別的男子?
雨落也有些下不來台了,本想警告下貝颯不要逼得太緊,可他居然盯上了“鬼人”送她的安神草,“鬼人”叮囑過不能讓它離身的,現在要怎麼辦?
先給貝颯和她自己個台階下吧,不然僵持也去也不是辦法,至少現在已經知道了問題要從誰下手,等事後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再做決定也不遲。
安神草的話,雨落其實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用,也許並不是太重要的,還是等下次有機會遇到“鬼人”再要些好了,可下次是什麼時候呢?
“好吧,既然貝小王爺看上玲兒的手藝,那我就借花獻佛,再謝貝小王爺的‘救命’之恩!”雨落一字一頓,話裏有話地說著。
貝颯也知道這樣的形勢,再說下去隻有雙方皆暴露的可能,也順勢接受了,他提醒的目的已達到,多說無益,所以拿了東西就起身告辭。
金夏可甚是不滿,好不容易拿貝颯當借口見了雨落的麵,他們倆個倒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上了,一個送香包,一個得香包,他倒好像變成了別人的擋箭牌一般。
金夏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不由得狠狠斜了一眼壞笑的貝颯,準備一會兒好好找他算賬,所以,就跟著一起離去了,臨走還不舍地“交待”了雨落一句:“玉妃,一定要天天晚上想我啊!”
雨落送走了兩個瘟神,才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她還會麵臨什麼,但她卻明白了一點:無論再發生什麼,隻要壓住她莽撞處事的秉性,她似乎還是能扮演好這金玉羅的角色的。
而金玉羅的過去,靠她,正在一點點地揭開真相。
明天就要進宮了!
雨落有些忐忑不安,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功課做得不是很好,還因為,她有些迷茫,扮演金玉羅越入戲,她反而越擔心她無法了斷金玉羅的身份,這金玉羅擁有的一切是那麼的完美令人羨慕,而她硬生生的奪去了!
她準備充當“殺人凶手”的角色了斷了金玉羅,她真的能做到嗎?
這一夜,雨落又是在複雜的思考中慢慢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就收拾停當準備進宮了,金亮更是對兩片紙包裝了又包裝,甚是金貴在帶在他身邊。還好,這次的路全部是海路,隻需坐船即可,少了馬車顛簸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