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坐在床邊的銀貲林,先是一愣,而後就甜甜地笑了。
那笑,讓銀貲林又癡迷上了,盯著雨落定睛不動了。
她,睡著也是那麼美,這笑,直勾了他的魂!
雨落小臉一片緋紅,嗔怪地扳過了銀貲林的身體,她要更衣起床,他這麼定定地坐在她床邊,她怎麼起?
昨晚,銀貲林讓雨落在鳳凰苑歇下了,這原本就是為她準備的寢院。
銀貲林自是不舍的,可他看到了雨落眼中的微拒,他有些吃味,為什麼拒絕了他卻接受了金夏?
他有些憤恨,更多的卻是憐愛:金夏,總有一天,你要付出代價!
銀貲林知道還不到時候,就一個人回到他的寢院了,就在鳳凰苑的旁邊。
他不想讓任何的事傷著她,不想讓任何的事牽涉到她,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委屈,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忘記以前的所有,不帶任何憂慮地成為他的人!
銀貲林壞笑地不依不理雨落的嗔怒,直到她小臉漸露真正的怒意,他才起身朝門外去了。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嗔一怒,都會牽動到他的心。
銀貲林前腳剛出門,後腳一個身著翠綠的小丫頭就又進來了,說是要幫雨落更衣。
雨落輕歎了一口氣,暗依了。
去了玲兒,又來一個嗎?
“你叫什麼名字?”雨落問。
“郡主叫我青兒即可。”翠綠淡淡一笑。
那神態自若,完全沒有玲兒的低卑感,雨落在心裏暗讚。
更衣完畢,銀貲林早吩咐下人備好了早膳等著。
銀貲桐沒打招呼又偷偷出府了,這讓銀貲林頭痛不已,向雨落埋怨著,早知道不要教她武功就好了,她一得空要麼就輕功溜出府,要麼就打壓下人直接出府。
這銀邦王府的下人們在銀貲林的帶領下,對尊卑觀念沒有那麼明顯,青兒就是最明顯的一例。
雨落沒去細想原因,但他覺得她的梓林不也是這樣的嗎?曾經,公司上下所有的人都是圍著梓林這個中心轉悠的。
銀貲林本想問問雨落這兩次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每次話到嘴邊都又咽回去了。她要是想說,早就告訴他了吧!隻要她安全回來就好,其它的事他去查即可。
雨落聽著貲林的埋怨,淡淡地笑著,這感覺好溫馨。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些又是擔心又是氣憤的埋怨在雨落看來就是那經文,雖瑣碎讓人煩,卻讓人感覺幸福,這是隻有至親至愛的家人才有的待遇吧!
難道隻有經曆生死一劫,隻有經曆悲歡離合,隻有得到和失去過,才能明白平淡才是真的道理嗎?
雨落習慣性地失落,她每次被勾起前世的記憶總是這樣。雖然梓林現在也在這今生裏陪著,她卻總有種幸福來得太快,抓不住的感覺。而且,她當他是梓林,他當她是玉羅。
雨落沒有做好準備,暫時沒有告訴他前世記憶的打算,因為她隱隱感覺這銀貲林似是沒有前世的記憶,隻有她有。她沒有把握,她害怕,她不敢問,她不敢想,她怕失去這得來不易的幸福,哪怕是玻璃般易碎的夢,她也要堅持做下去。
“王爺,金邦小王爺來了!”小六子突然急急前來報告。
“他還真快!”銀貲林突然起身,眉頭一皺,眼光暗掃了雨落一眼。
雨落聽到這報告也懵了,金夏?她怎麼忘了?
不對,好像還忘了什麼事?
“鬼人”
雨落這才發現她給自己築的夢似乎太過美好了,忘卻了時間,忘卻了世事,甚至忘卻了她的身份,她的朋友。
她,總是這麼自私的嗎?
“貲林,‘鬼人’呢?”雨落突然急急地問。
“‘鬼人’?”銀貲林被雨落一問,十分不解。
“就是送我來的人!”雨落一番焦急。
“噢,他走了……”貲林想起了那雙牽著雨落的手,一絲恨意劃過心裏,
他,也要摻和進來了嗎?一個金夏還不夠嗎?她,是他的女人!但,她好象不知道他的身份?
雨落有些後悔,更有些深深的失望了。她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跟他說,可錯的是自己,是自己忘了他的存在,梓林的再現讓她忘卻了一切。可“鬼人”居然也沒有等她,甚至不打聲招呼,相處了那麼久,自己把她當知心的朋友,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