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本想借著洞口的微光探個究竟,可就在她整個身體進入洞裏的時候,洞口居然自動關閉了!
天,一片黑暗啊!
雨落有些害怕了,可轉瞬就冷靜下來了,又不是沒見過黑暗,還失明過呢!說不定這洞是通向府外的呢,那不就可以直接出去找梓林了嗎?
於是,定下心來,扶著牆壁,手摸索著,腳試探著往前繼續走。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雨落聽到了滴水的聲音。
也許是這黑暗的安靜,那水滴的聲音一滴一滴地異常清晰,雨落甚至能感覺到那水滴在地上濺起的小水花。
再走下去,雨落看到了遠處的一團光亮,心中不由暗喜:難道是出口,可以出去了嗎?
可當雨落離光亮越來越近的時候,又泄氣了。這哪是什麼出口,燭火而已,難道這裏有人在?
這牆上的燭火點了有十幾處,路也越來越窄,這路,到底通向什麼地方?
雨落倒吸了一口氣,預感很不好,總感覺她又掉進爛泥潭裏了,可已經走到這裏了,總得往前走吧!
她繼續往前走著,當路窄到隻容得下她的身子的時候,突然眼前一片豁亮。
原來,這裏別有洞天啊!
那是一個巨大的山洞,隻是光線暗了些。
雨落抬頭往上看,大概幾十米高的地方有一個三四米見方的洞口,上麵好像是放著些枯枝爛葉遮擋著,洞內唯一的光線硬是從那些枯枝爛葉的縫隙裏擠進來的。
再細看這洞內,有些不知道名的藍色的花,還有與之甚是相配的草,有條小溪在洞中來回盤旋,竟不知道來自何方,去向何處。
這環境甚是清幽啊!雨落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又有雅興來‘看望’我這將死之人了嗎?你可真是勤勞啊!”突然,山洞的一角發出了略帶沙啞的男聲。
“啊,嚇死我了!”雨落被這暗洞的聲音嚇到了,不由得直接出聲了。
一片安靜。
“你,是誰?”雨落試探著問了聲。
又是一片安靜。
雨落借著昏暗的光線在洞內尋找了。
在洞的另一個角落裏,四條從岩壁上發出的長長的鐵鏈套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披散著長發,臉上已經分不清五官。
“鬼啊……”雨落尖叫著回頭就跑。
“姑娘是誰?”那血肉模糊的人突然發問。
“你……不是鬼?”雨落哆嗦著問。
“哈哈……是鬼,姑娘還有命跟我說話嗎?”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對,是啊,這世界上哪有鬼,幹嗎自己嚇自己!可,他怎麼被束縛在這裏,還這麼慘?
“你不是鬼啊……那,誰把你關在這裏啊?”雨落試探著再次靠近,她有很多疑問。
“姑娘,你當真不知?”那人反問。
“我怎麼知道啊,我就是發現了牢房裏的洞,以後能逃出王府,一時好奇就……”雨落又有些後悔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啊,這又走到了絕路上了,哪來的出路!
老天,倒黴也倒黴得有個限度吧!
一陣安靜。
“請問姑娘的芳名?”雨落有些累了,本以為“鬼人”再沒話了,找了個石塊剛想坐下,又被這句問話給問住了。
要回答什麼?金玉羅還是辛雨落?
這金玉羅的身份雨落冒頂著好像出了不少事了,而且盡是些危險的倒黴事。這“鬼人”,被關在金邦王府大牢的下麵,保不準跟金玉羅又有什麼關係,還不要莽撞的好!
“你叫我雨落好了,雨是小雨的雨,落是落雨的落!”雨落最終還是報了“雨落”的名字。
“雨——落——,落——雨——,姑娘出生的時候可是正在下雨?”“鬼人”突然反問起雨落了。
“你怎麼知道?那天下好大的雨,我媽……”雨落突然不想說了,她奇怪為什麼她突然就被“鬼人”勾著說了這麼多話,還直接承認她的名字就是因下雨而來的,頓時有些不甘了,突然反問,“‘鬼人’,你叫什麼?”
“鬼人?哈哈……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姑娘的名字起得好!”“鬼人”一聲長笑,那笑有些狂有些悲,好像超脫了俗事,卻又深陷其中。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雨落有些害羞和歉意了,她又口快了。
“不,姑娘的名字起得很好,以後就叫在下‘鬼人’吧!”“鬼人”的語氣很堅定。
金邦王府,正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