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迦葉叫過忠叔,昨天也忘了問,他自己的家人呢,咋沒跟著回來,還是被發賣去了別的地方。忠叔回話說,做奴才的,到哪兒不是做,哪能再麻煩夫人雲雲。
迦葉又說,這院裏還缺個主事嬤嬤,外頭也缺小廝跑腿兒,自己手裏產業也沒個心腹打點,總之一句話,我信任你,你把你家人都找回來給我賣命吧。忠叔再次跪謝迦葉恩典,打理好諸事又出遠門去了。
時間就在迦葉不停的修煉中進入了十二月,外麵一片天寒地凍,屋簷下掛著晶瑩的冰淩子。那株大樹在冰雪的裝點下,靜靜的立在角落,宛如仙境玉樹,引得迦葉每天都要出去觀賞一番。
而去了一月有餘的忠叔還沒有消息傳回來,聽雨倒已經習慣了北邊的生活,隻是人看著比較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才華的人都比較矜持。迦葉隻知道她真是非常獨特的一位女子,盡管她隻是個丫鬟。明明隻是壁影上枯敗的藤蘿,硬是被她描寫成了蟄伏起來的隱者。
反正迦葉覺得那藤蘿開了春也發不了芽,為啥?生機都沒有了,能發芽就怪了。不過迦葉還是很佩服她的堅韌和樂觀,如果迦葉會寫小說的話,一定會讓她當女豬腳,一個從地獄裏爬起來的女忍者。不過想想就覺得殘忍,還是別揭人家傷疤了。
所以這世界呀還是強者的天下,哪怕自己有堪比元嬰期的神魂,其實也不過才修行半年的凡人而已,連那些武林高手都比不上。
自己倒是想過這山清水秀的日子,可也得所有人都願意才成。想想這一路行來暗處多少陌生氣息不停變換,迦葉覺得鴨梨什麼的跟打了催肥劑似得,又肥又大。
亂七八糟想著事情的迦葉坐在虎背上,於風雪裏飛馳,突然感覺到丹田裏一股蓬勃之力洶湧而來,心裏一喜,趕緊找了處平地打坐入定。感受著五色靈力在體內四處衝撞,即使被洗髓丹改造得堅韌無比的經脈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張,爆裂。迦葉咬著牙,忍著一波波疼痛,耐心的捋著亂竄的靈力,不停修複受創的經絡,忽然眉間的梅花一閃而過,一朵透明的牡丹花蕾慢慢舒展開來,輕染了淺橙,在紛飛的雪花裏寧靜而又張揚。
迦葉睜開泛著精光的雙眸,左手掐指打出一道法決,一朵淺橙色的還帶著露珠兒的牡丹法器出現在掌心。迦葉再次在心裏吐槽,這大神的品味神馬的簡直太令人無語了。再掐了法決,果然,身上出現了淺橙色繡五色牡丹的法衣……
迦葉站在法器上逆著風雪扶搖而上,任利劍般的雪刃擊打在靈氣罩上又被反彈得四處跌落。感受著這自然之力,迦葉靜靜的看著腳下蒼茫的大地,變強的信念無比堅定!這冰天雪地的能力,我也會擁有!